松松呆了下,“记不得了。”
她真不记得了,或者说她早已忘掉了。
宋瑛边画边说:“发儿是我娘捡的第一个孩子,回来的时候跟个竹竿似的,我都不敢碰她,怕一碰,她就断了。还有无奇、墨汁……我娘真的爱捡人呢。怕是我也传了她的这个毛病,爱到处施舍,我跟你家将军相遇的时候,他浑身不仅脏兮兮的,脾气又臭,敢扔我娘做的包子,简直不识好歹。”
松松静静听着。
“其实我都已经忘了,没想到他还记着,还记到了现在。”宋瑛停笔,“画好了,来看看我画的发儿。”
松松凑了过去,眼睛偷偷看向别处,努力夸道:“好好看啊,好像发儿。”
“是吧,可爱吧?”宋瑛对此自得满满。
“我也给你画一样张……”
“不不不,奴婢这样的身份,入不得郡主的画。要不您换个人画?画将军?”
“不要,上次画他给我送一车萝卜,我现在看到萝卜就没食欲。”
宋瑛将发儿的画像折成花,突发灵感道:“你去找些折纸来,咱们做花灯,夜里放河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