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既白轻压了压眉梢,随即唇边又多出了几分浅淡的笑意。
堂堂太子殿下,竟还会做出这种事来。
看来和离一事,的确是让他改变了许多。
祝隐洲已经离开了江既白暂住的院落。
他停在山间一处亭子里,从怀中拿出由一块干净丝帕包着的什么东西。
如练的月光映照下,那分明是几块本该出现在江既白那个食盒中的月饼,还散发着柔和的桂花香味。
祝隐洲也从不曾想过,自己竟会做这样的事。
他拿起一枚月饼尝了一口,尝出这是沈晗霜的手艺。
早在客栈中,分别打开属于断云和江既白的两个食盒时,祝隐洲便一眼分辨出,只有江既白的食盒中的月饼是出自沈晗霜之手。
他的确口味清淡,不喜甜食。以往沈晗霜做这月饼时,父母和祝寻都很喜欢,但他用得不多。
可今年沈晗霜没有准备他那份了,祝隐洲却格外想念这个味道。
思及留给江既白的那一块月饼,祝隐洲少见地有些后悔。
不该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