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甜点的时候,顺便满足他们的愿望而已。
从头到尾,他都慈悲地没有给过他们任何不切实际的承诺。
“可是,可是我们已经……”潘屹纭向来的傲慢不见,脸上只剩卑微,“我只想待在你的身边,可以不要赶我走吗?”
“我会听话的。”
“你不喜欢我们吵架的话,我也可以跟他讲和。”
柳琚也不甘落后,连忙表态。
他们来不及为连厌的真实身份感到惊讶,潘屹纭和柳琚也在得知双方的事情后,就陷入了会随时被连厌抛弃的恐惧中。
比起其他,这更让他们无法接受。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吗?”
虞之赏赶来的时候,两个人正好表完态,只听他语气和缓地叫了一声连厌,随后就开始像正常社交一样,跟连厌交流了起来,并不着痕迹地将对方带离了潘屹纭和柳琚也的包围圈。
眼看连厌要离开阳台,潘屹纭沉不住气地想要伸手拉住对方,却被虞之赏直接挡了下来。与此同时,他心中更加肯定那天看到的实际上是潘屹纭和柳琚也在单方面纠缠连厌。
“抱歉,我还有些话想单独跟连厌说。”他的语气客气,可动作实在算不上客气。
如果要将今天来邝家的人分个三六九等,那么虞家一定是属于最上等的。
不管是潘家还是柳家,都是得罪不起的。
况且,潘屹纭和柳琚也也知道,连厌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因此最后,两个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虞之赏将连厌带走了。
“我之前生活在国外,最近才回来,今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随时联系我。”
虞之赏将写有自己私人号码的名片递给了连厌,说话时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远处的潘屹纭和柳琚也。
他警告般的目光令时刻注意着连厌动态的潘屹纭和柳琚也俱是莫名,虞家这位跟连厌也没有交集,好好地发什么神经?
把人带走了不算,还这么看他们。
他们还没等到连厌的回答呢,也不知道以后到底能不能继续跟在他的身边。
虞之赏身上闻起来太干净了,干净得像空气,像水,毫无味道可言。
连厌兴致缺缺,他猜对方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不过也懒得解释。彬彬有礼地谢过对方,接下名片后也没有多跟虞之赏交流,转身跟正在找自己的管家离开了。
反倒是虞之赏,站在原地又看了连厌的背影一会儿。
连厌比起初见时的匆匆一瞥更加令人印象深刻,不仅是他的好看,还因为他身上镌刻着的故事与不幸。
邝锦这个名字,也应该是连厌的。
锦是代表美好的意思,当初取名字的时候,一定是倾注了家人满满的爱意。可到最后,这份爱却落到了一个假货身上。
虞之赏生活在一个美满温暖的家庭里,这养成了他温和善良的秉性。
他对连厌由歉疚,再到同情,忍不住地就想多帮助他一些。看到连厌和管家一起离开了,想着有自己的名片在,对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连厌跟着管家一直来到了前厅,里面邝冯如和上官卿似乎正在安慰邝锦什么。
管家站在入口处,有些尴尬地看了眼连厌。
“没关系的,等爸爸妈妈说完话我再进去吧。”
连厌局促地笑笑,懂事退让的样子惹人心疼。管家心里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有些可怜这名不得宠的真少爷。
前厅里面,只听上官卿说:“小锦这么优秀,有谁会不喜欢你?爸爸妈妈永远都是你的爸爸妈妈,不要担心。”
邝锦是上官卿从还没满月疼大的,一朝知道对方不是自己的儿子,那些倾注在邝锦身上的亲情又怎么能够立刻收回来?做错事情的是邝锦的亲生父母,他那个时候只是一个婴儿,稚儿何辜,上官卿做不到把邝锦赶出去这么残忍的事情。
至于连厌,他们在得知对方自甘堕落后,还是决定在对方到晋市以后见他一面。
谁知连厌那边拒绝了他们,对方像是对他们心存怨气,除了要求给自己找一个大学外,其余什么话都没让秘书代为传达过,连最基本的关心问候都没有。
两厢对比,自然是整天陪在他们身边的邝锦更加贴心。
哪怕对方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整天活在惴惴不安里,也还是会强打起精神来安慰他们,百般为连厌说好话。
上官卿不止一次看到过,邝锦在安慰完了他们以后,自己一个人偷偷在房间里掉眼泪。
这简直是给她心疼坏了,两个孩子性格品质上的强烈对比,让夫妻二人的心不自觉地往邝锦身上偏。
他们已经决定了,邝锦是他们从小养大的,就算连厌回来了,对方在邝家的地位也不会改变。
至于连厌,他们不希望以后接回家的是一个白眼狼。对方不愿意回来,他们就趁这个机会再观察观察,要是连厌尚且可以改正,他们也会好好培养培养。
这也是为什么直到现在,连厌的姓都还没改回来。
“是不是他私底下跟你说什么了?小锦别怕,有爸爸给你撑腰。”
“没、没有,弟弟没有跟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