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驱使下不断地涌入那嗜灵阵中 , 无论怎么探查 , 位于此方医庐的阵法只显现出了一个 , 奚云平将那阵法翻来覆去地查 , 却怎么也查不过其他的端倪 , 终此医庐当中只剩下那个源源不断吞噬魂灵的噬魂阵 , 寻不到小师弟所说的探求魂灵的阵法 。
眼前的景况越来越清晰 , 黄梁梦催动之际似乎带着他进入到更深刻的梦境里 。
医庐里满地都是尸水鲜血 , 草药散落一地 , 顾七感觉自己走在其中 , 身临其境地到千年前的那场血瘦疫的现场 , 入目可见的是医庐上各种毒物 , 脸色苍白的修土站在旁边 , 只剩下此地悠悠转动的阵法 , 少年就这样跪在血泊里 , 浑身上下都是尸水 ,
阵纹沿转之地以他为中心 , 言明着此地的阵法源自他的布置 。
并非天虚剑门没有查探 , 而是活着就是他一个人 , 布阵就是他一个人 …... 整个医庐里找不到第二个踪迹 。
四周的声音一点点进入顾七的识海 , 迫切地掀开潜藏在记忆深处的秘密 。
「“ 可若不是他 , 我们如何证明那些同门的魂灵去了哪 , 没有阵法 …... 云平啊 , 你都看不出找不到的阵法 , 那他呢 。“ 天虚剑门年迈苍苍的长老站在其中 , 手中握着的怡与奚云平同样的探灵罗盘 , 全天府剑门擅长阵法的修土都在这了 , 谁都找不到与这孩子言辞吻合的阵法 ,“ 那孩子也是阵修 , 若他真的是布的探灵阵 , 又怎么会变成噬魍呢 1 “
“ 这孩子若是知道什么 , 他该说出来 。“
奚云平颤声道 :“ 小师弟想隐瞒的东西 , 会不会跟天宁有关 ? 他们两个关系甚好 , 会不会还有什么没被我们发现 …...“
“ 可血瘦疫的疗愈之法配出来了 , 徐天宁若想残杀同门 , 他为何要配出药物 , 更将自己置于如此境地 。 “ 天府剑门的长考摇头 , 他想给那孩子找到证明的证据 , 可翻弛覆去找出来的 , 却是一个个只能指向他的铁证 ,“ 没办法了云平 , 不是我不想拖延时间 , 只是就连你跟观一都没找到证据 , 我们要如何给其他惨死的同门交代 。“
十年前的血瘟疫是怎样的 …... 顾七头疼欲裂 , 只能看着这入梦景况一步步重演 , 连同孟开元梦境里那个屠戮场 , 不为人知道的真相好像在历史的长河里终究露出了冰山一角 。
干年前天虚剑门确实爆发了一场血瘟疫 , 医圣徐天宁与剑门医宗数十医修寻到了毒物逼毒的办法 , 却在疗毒逼虫的过程中惨遮灭梆 , 医宗十三位修为高深的医修横死 , 其他受疗的同门也在疗愈过程身死 , 医圣徐天宁失踪 , 整个医庐内活着的没有遮受血瘟疫侵蚀的修土只有那个少年 , 甚至唯一存在的噬魁阵法的尽头也是他 。
少年自昏迷中醒来 , 见到的便是自己所布的阵法 , 见到的就是横死的同门 。
少年承认了阵法 , 却不承认残杀同门 。 这种苍白的辩解 , 以及所有指向他的证据 , 哪怕周围的同门想保他 , 却不能对不起已经无辜死去的同门 。
几乎是笼罩下来的铁证 , 唯一有可能行凶者 , 仅可能是徐天宁或者他 。
可徐天宁配出疗愈血瘟疫之法 , 更多疑虑只能落在少年的身上 。
师兄 「
少年拢着他有点长的衣袖 , 天虚剑门的练功服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太长了 , 长到那衣袖只能由着他拿来垫着案桌 , 最后被墨迹沾染 , 变成点点国圈的墨点 , 但这完全不会影响少年的佳作 , 由他画成的阵法刻在小小的卷轴上 , 最后自豪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 他像是对其他的东西都没有任何兴趣 , 丢出院外的小木剑从小到大数十把 , 对剑宗无上的剑门秘法从无兴趣 , 最后木剑的用处变作阵法落点 。
剑修挥剑成诀 , 他挥不成剑 , 便在剑上刻了阵法 。
挥出去 , 投机取巧地过了训练 , 来了剑门却不学剑 ,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 最欢喜的莫过于在剑上刻成了新的阵法 。
顾七站在那后面看 , 看着少年不外显的雀跃 , 感觉到自己提着剑往前走 。
最后变成另一处的亮堂 , 少年的身影渐渐消失 , 变作老者沉声的交代 。
“ 让那孩子离开天府剑门 。 “ 眼前的景况恍然一变 , 顾七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苔老者站在他的面前 , 那是他的师尊 , 也是天虚剑门剑宗之长 , 当年将那游魂从凡间带回 , 一点点教养到了现在 ,“ 留在此地 , 或者屈服 , 无数的铁证只会将他压垮 , 列门 $
其他宗门长老不会放弃查血虫一事 , 剑宗同门路医宗同门的命 , 我们交代不了的结果他只能一人承受那十几条同门的命 , 让那孩子离开 , 就有时间 。“
“ 找不到其他人布阵的痕迹 , 若不是那孩子所为 , 布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