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装她奶奶的客气,她不高兴她不爽她就要发作,她才不要什么劳什子表面和气! 所以她看着冯秀英一字一句说:“我才是这个家里的大姐。” 叶秋雯此时脸上已经完全没有笑容了,阮秋月在旁边坐着眨眼,整张脸都是懵懵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家里有人敢这么给叶秋雯难堪,还是乡下刚来的二姐! 她们不是都说,乡下来的都是土包子嘛,怎么这二姐看起来这么厉害! 不对!她说她才是大姐! 她并起腿撑起胳膊托着脸,睁着大眼睛开始看戏了。 冯秀英被阮溪弄得下不来台了,就在她完全不知道再怎么应付阮溪的时候,忽听到楼梯上传来一声,“让我来看看,谁是这个家里的大姐啊?” 听到声音,阮秋月往楼梯上看过去,在心里加旁白——四姐来了! 阮秋阳走到客厅里,直接在叶秋雯旁边坐下来,然后左歪一下头右歪一下头,把阮溪和阮洁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说:“一来就要当大姐,厉害呀!”明明就是个乡下土老帽! 阮溪看向阮秋阳笑一下,“阮秋阳是吧?” 阮秋阳不客气地看着阮溪,“你是阮溪还是阮洁啊?” 阮溪看着她笑:“我是你大姐。” 阮秋阳也笑起来,“不好意思,我大姐只有一个,就是叶秋雯。” 阮溪脸上笑意不减,“是吗?那你和她怎么一个姓叶,一个姓阮呢?” 这话一说出来,又是拿刀子在刮叶秋雯的脸。 叶秋雯是再也坐不住了,垮着脸起身忙出客厅走了。 她一边走一边抬手抹眼泪,吸出鼻音来,踩着楼梯上楼,进屋不关门,直接趴到床上哭去了。 阮秋月在旁边捧着脸说:“大姐哭了……” 说着她立马又改口:“不是,是秋雯姐哭了。” 阮秋阳:“……” 她这妹妹真是蠢得要死要死的! 冯秀英是个没主意没主见又没什么脾气的人,事情发展到这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主要她也没办法去训斥阮溪,毕竟阮溪才刚到这里。 而且她也感觉出来了,这丫头不能教训不能说,越说她就越像个刺猬一样,竖起浑身的刺来,叫人难堪的话一箩筐,见谁用话扎谁,不给人留面子。 阮秋阳也被阮溪气得不行,反问她:“为什么一个姓叶一个姓阮,你不知道吗?” 阮溪看着阮秋阳,“我当然不知道,我在乡下我怎么会知道?” 阮秋阳被她气得要死,语气重起来道:“你乡下来的你了不起啊!” 赶路累半死,阮溪不想再跟阮秋阳说废话,她直接站起身来,问冯秀英:“我们房间在哪?” 冯秀英闻言忙也站起来,“在楼上,家里女孩都住在楼上。” 楼下两间房是她和阮长富带阮红兵一间,另外一间住着老三叶帆和老五阮红军。 乡下和路上相处这么多天,虽然说的话不多,但阮溪早把冯秀英的性格摸得透透的了。所以她基本没什么顾虑,也不再多理阮秋阳,直接叫阮洁,“走!我们去房间!” 阮洁早就坐在沙发上浑身打哆嗦了。 她真的从离开天风镇的时候就开始紧张,进这个家门的时候更是紧张得正常喘气都不敢。她以为阮溪和她差不多,只是装着淡定,结!果!谁!知!道! 她什么话都不敢说,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她在这里无依无靠,只有阮溪一个姐姐,所以她什么都听阮溪的,被叫到后低着头起身,拎起行李包就跟阮溪往楼上去了。 阮秋阳也是被阮溪的行径给整懵了,她反应过来后嘴里念叨一句:“这是乡下人?乡下人都这么蛮横不讲理?土匪进城吗?” 念叨完她连忙起身跟着上楼去。 冯秀英要安排阮溪和阮洁的住处,当然也跟上去了。 剩下老六阮秋月,放下托脸盘子的手,也连忙跟着上去继续看戏去了。 到了楼上,阮溪看到叶秋雯趴在东边的房间里哭,自然知道那是她的房间。楼上剩下还有两个房间,一个在叶秋雯房间旁边,向阳,另一个在北边。 两个房间里都有被褥,明显没被收拾过。 有人在哭的房间她就不进去了,她也不问冯秀英把她和阮洁安排在哪间里,她直接进向阳的那一间,把里面的被褥抱出来,塞到冯秀英手里。 因为是夏天,倒也没什么被褥,就是一条薄毯子。 阮秋阳看阮溪进她房间把她毯子拿出来了,忙冲上去站到门口撑手拦住,看着阮溪说:“你什么意思啊?这是我的房间,你们要住就去住北边那间!” 阮溪直接看向冯秀英,“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家里应该是按年龄分配东西的吧?叶秋雯是老大,所以她住的房间是最好的,剩下就应该是我吧?” 冯秀英被阮溪说得说不出别的话来,只好伸手去拽阮秋阳,“听话,让给姐姐住。” 阮秋阳甩开冯秀英的手,急喊道:“我不听话!我凭什么听话!凭什么让!” 阮溪指一下叶秋雯的房间,“你不服气去找你大姐啊,去抢她的房间啊,她的房间最好,衣橱里的衣服应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