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从头看到尾,哪怕放一夜她都能一分钟不错过地全部都看完。但她现在过了兴奋劲,开始困了。 她走了两天的山路过来,昨晚在温泉附近睡的时间也很短,眼前的电影画面刺激不了她的兴奋神经,于是慢慢就变成了催眠剂。 阮溪想要坚持,甩几下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 但甩过几回脑袋之后,这一招就彻底不管用了。于是她额头贴在树干上,看着电影幕布慢慢眨巴眼。眼睛越眨越小,越眨越慢,最后就贴着树干睡着了。 凌爻一开始没发现,看到她闭着眼睛便叫了她两声。 发现阮溪是累到睡着了,他没有出声叫醒她。他在树上找个方便的姿势,一只手扶着阮溪的胳膊,不让她睡着睡着掉下去,另一只手则探过去垫到她的脸下。 他用手掌把她的脸与树皮隔开,不让她的脸蹭在硬而粗糙的树皮上。 电影的声音响遍整个小镇,阮溪在老槐树上沉入梦境。 睡一会似乎是觉得不太舒服,她微微动一下头,脸蛋在凌爻的手背上蹭了几下。 蹭完后她不再动,贴着凌爻的手背越睡越熟。 喇叭里电影的声音很大。 凌爻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