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并肩离去的俩人,妬凰转身,直奔姻缘殿。
姻缘殿里,缠满姻缘线的姻缘树,红色丝线,根根浮着红光。
她一根一根寻觅着,企图从千万根姻缘线里,找到熟悉的名字。
宙仙见她脸色难看,也跟了过来。
“你找谁?”
妬凰头也不抬,抿着唇。
“为什么没有?”
这时月老儿柱着姻缘棒,一见到他们,大吃一惊。
妬凰抬手制止他的见面礼,只道一句:
“您快来一趟,烦请找出名为‘时予’的姻缘线。”
宙仙惊讶,不知她此举何在。
月老儿熟悉自己的业务,不一会儿就翻遍姻缘树。
“妬凰半神,这,这儿没寻找您要找的那位。”
“没有!”
妬凰伤了神,一步步后退。
忽而想到什么,她扭头就往外跑。
一路风驰电掣,跑到三生石上。
一页一页翻找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无论她多么努力寻找,始终找不到时予的名字。
“怎么会!怎么会呢?为什么没有?”
宙仙站在一旁,看着她有失礼数的行径,不理解她为何关注时予的姻缘。
“为何寻她姻缘?”
走上前,继续翻找着,宙仙问。
“你觉得,她与容不尘,是何种关系?”
妬凰不答反问。
宙仙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答案,但他没有接话。
半晌,妬凰看着眼前一行行名字,只觉得悲凉。
“她们,注定不会有结果。”
众仙家谁不知道,万年前那一对奇迹般契合的伴侣。
容不尘的心里,一直有人,那个叫阿莲的姑娘,是他藏在心尖上的珍宝。
阿莲以身换天下太平后,容不尘不惜将自己的心冰封万年之久。
这样的举动,就已经注定时予和容不尘,断然不会有结果。
更何况,那傻丫头啊,居然不懂何为情爱。
多么造化弄人!
“她,没有情丝,却偏偏只对容不尘如此执着,你说,多么可笑!”
就在妬凰说出这句话之后,宙仙翻找的手顿住,转头,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妬凰。
“你说什么?”
“谁没有情丝?”
他的手,止不住地发抖。
从仙界出来后,时予扭头就往人间走。
容不尘拉住她,复杂地望着她。
“怎么了?”
歪着头,她一脸茫然地望着容不尘。
抿直嘴巴,容不尘十分想问她,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可是,他发现自己压根问不出一点来。
他很清楚,时予肯定是知道了他的意图。
早在进入混沌钟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
面对小姑娘一次又一次的真情对白,容不尘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不想再继续欺骗她了。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姑娘,很平静,就像是想要轻飘飘地把这事揭过去。
除了那一滴泪外,时予在无其他多余的情绪外露。
这让他很心慌,还有满满当当的愧疚。
但凡时予大发雷霆,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良心难安。
真的很好笑,一界之主,竟然也会对棋子有着莫大歉意的一日。
也是,面对这样一颗坦诚的真心,饶是再怎么铁石心肠,也会败北。
“你,”
“嘘!”
时予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了他要说的话。
“不说这些,都过去了,往前看。”
她在笑,只是眼里飘荡着的水光,是哀伤。
时予在心里想,她怎么会不痛呢?
即使他再不通人情,可是容不尘谋划她一事,是事实,她如何不会感觉到痛意呢!
可惜啊,她就是一头犟驴,向来认定一件事,那就是一条道走到黑。
不回头亦不问前路。
“你想要的,都会如期而至。”
她笑盈盈,说着自己的祝愿。
容不尘眼神一凛,巨大的恐慌包裹着他。
“你要做什么?”
短短五个字,他说的格外艰辛。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小姑娘,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
“你相信我吗?”
时予淡定拂开容不尘钳制她的手,眉眼带笑。
“尊上啊,属下唯你马首是瞻,这句话,从来不是空话。
你要的,即是我要的,你会成功的。”
因为,我的到来,是为你求一个平安顺遂。
看着被推开的手,容不尘那一刻真的感到手足无措。
“本座不值得你如此!时予,你且听着,本座不需要!你若一意孤行,那就次殊途不同归!”
严词之下,是手脚冰凉,是无措心慌。
谁知,刚才还一脸微笑的时予,此刻也跟着冷了脸。
冷哼一声,她昂着头。
“殊途不同归?”
“凭什么啊?我等了你几百年,你凭什么说殊途就殊途啊!”
这话她说的很小声,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