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意味着这个单项所有的压力全在他一个人身上,他成了,项目就成了,他不成,连个能上场的替补都没有。
意识到这个的一瞬间,她忽然感到一种无以名状的压力,直直堵上她的喉咙,一瞬间竟堵得她无法呼吸。
这样的责任在肩,他……还有退路吗?
关澈怔愣着想,这个人何止是不讨厌,他简直是国之栋梁。
不在他面前抽烟算什么,就算让她这几个月不要吃肉,她也认了。
她拿出现场拍的得分表,问:“TES和PCS是什么?我看短节目和自由滑都有这两个,这两个加一加,才是一项的总分吗?”
“对,”高圣川点了点“TES”,解释:“技术分,主要看选手能做多难的动作,做出来质量有多高,都是硬功夫。刚刚说的那个MTS分数线,指的就是这个。”他手指又移到后面那个上:“表演分,看滑行速度、编舞质量和音乐表达,总之就是……一半硬功夫。”
关澈问:“那另一半呢?”
高圣川挠头:“……玄学吧。”
“哦,”关澈笑着揶揄他:“这就是你技术分一骑绝尘,表演分跟别人缠缠绵绵难舍难分的原因?”
高圣川:“……”
高圣川:“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解约吧。”
其实这些霍世平都给她解释过一遍,可关澈记仇,惦记高圣川看不起她是文艺青年的旧恨,非要拿来再问他一遍,就为了看他这种话被堵死的表情。
“我们川儿啊……”当时霍世平望着比赛前热身的高圣川,幽幽道:“这个艺术表达,可怎么整……”
这时候关澈望着照片上那个不算理想的表演分,再想想高圣川对艺术家的态度,脑子里闪过四个大字:人设不崩。
到了京屿机场,其他人回俱乐部,关澈回家,道了再见,她刚想走,高圣川突然叫住她。
她回头,见他有些别扭地迎上来:“咱们……一起把这片子拍完吧。”
关澈失笑。
怎么,这是求和呢?
她抿起唇,问:“哦?意思是,我通过您的考验了?”
高圣川轻咳一声:“聪明劲儿多用到项目上,少用到我身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