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赫连野照顾着。
从太子府回来后空桑锦高烧反反复复,神智少有清醒。太子虽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依旧处于昏迷之中。
阮玉哭哭啼啼,整日红肿着双眼,空桑锦偶尔清醒时,也会故作轻松的调侃开导。
“又不是绝症,外面人传得神乎了。”
阮玉不肯听,更加费心的照顾。反观姑爷赫连野,自家小姐昔日对他千般好,也不见他有半分感恩,这种时候还看得进书,喝得下茶。
心中不免泛起牢骚。真是白瞎了小姐的好心。
赫连野见空桑锦醒来,放下书,说道:
“早上齐连淮来过了,说是让你醒来赴宫面圣。”
齐连淮?从他身上,空桑锦想不出有什么好事。忍不住咳嗽数声,嗓子哑得厉害。皮肤里像是有无数只虫子,痒得很。她想上手去挠,即刻被阮玉制止:
“不可以小姐,大夫说了,不能挠,会破相的。只能按时吃药,按时上药。”
“小姐,你忍忍。”
玉芙蓉膏涂在脸上,冰冰凉凉,果然缓解不少。
“说了何事?”
高烧还没退,脑子昏昏沉沉,这几日睡得太多,但总觉得睡不够,身子疲乏得很。
“只说了奉旨办事,其余的也未多说。”
赫连野接过阮玉手中的玉芙蓉膏,轻轻的涂抹在红疹的地方。有些红疹已经结痂,玉芙蓉膏接触到皮肤后即刻渗入,化作一股清凉。总的来说空桑锦生得不错,皮肤光滑细腻,身材高挑纤细,明眸皓齿,白璧无瑕,称得上一句美人。
指腹不小心触碰到空桑锦灼热的皮肤,赫连野一时失神,将玉芙蓉膏还给阮玉,径自坐下,猛饮了一杯凉茶。
空桑锦觉得眼前之人喜怒无常,妖王时也是,现在也是。呆呆的歪着头,斜倚在床榻,整个人透着虚弱缥缈的若即若离之美。
赫连野觉得自己疯了,明明满脸的红疹,身上也是,而且还几日没有梳理妆发,形容枯槁的像个老妇人。他是眼瞎了才会觉得空桑锦好看。
“只不过齐王将飞虫一事全权交予了齐连淮审理。”
“你小心他报复。”
“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想栽赃我,也要有证据。”空桑锦许是烧得迷糊了,忘了最重要的是,齐王将此案全权交予了齐连淮。齐连淮是谁,睚眦必报的小人。从前,空桑锦和齐连淮没少结怨。
“既然醒了,就去面圣吧。”
阮玉觉得赫连野太过心冷,小姐高烧未退,红疹未消,这副模样如何见人。
空桑锦倒是心宽,安慰着不要紧。此事要尽快解决,不然她的命可就要少百分之五十了。
拖着一身病痛,前往皇宫面圣,却在宫门被拦下,说是齐王震怒,不愿见空桑锦,由齐连淮代为审理。
身边没有一个亲近之人,空桑锦怀疑前来接她入皇宫的也是齐连淮的人。此时她才是真正的孤立无援。
手掌抚上额头,好像更烫了。面上像是充血一样的红。
临走前,赫连野推辞,说齐王只说见空桑锦,便不与一同前往。
审理的地方设在了宫外,远城外的一处破败院子,久无人居住,杂草丛生。越到后面空桑锦越觉得不对,只是身体太过虚弱,连跳车的力气都没有。见到齐连淮时,他高坐堂上,让人将空桑锦俯跪在地,他享受着被臣服的感觉。高高在上,睥睨着脚下宛若一滩烂泥的空桑锦。
“五小姐,匍匐脚下的滋味如何?”他眼神阴鸷,语言阴冷冷的。被推到空桑锦跟前,脚下狠狠的践踏着空桑锦的尊严。空桑锦觉得脑子愈发沉重,身上灼烧得厉害。
“飞虫一事,本王明察秋毫,已经真相大白。”
空桑锦早知落入齐连淮的圈套,任他说去。好在她提前备好了后招,要不然真的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冷眼蔑视着齐连淮,即使是跪在脚底,被人践踏尊严,她也是铁骨铮铮的挺直腰板。不屈于人。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束手就擒吧。或许本王怜悯,求父皇留你全尸。”
眼神落到空桑锦身上,厌恶的看了一眼她脸上的红疹。
“父皇平日再如何护你,飞虫一事关乎京都所有朝臣,就算父皇有心保你,京都所有人也不会放过你。”
“民怨很可怕是吗,将民怨化作手中利刃,你猜,会怎么样。”
齐连淮大笑。他原本是想解决齐连澈。只不过空桑锦倒霉,做了替死鬼。
空桑锦飞速的转动大脑,可是地处偏僻,没有往来行人,院子周围布满死侍,想要逃出去,难于登天。
不过空桑锦并没有想逃,不如将计就计,来个瓮中捉鳖。不及早解决齐连淮,只会养虎为患,后患无穷。
原书中,齐连淮登上帝位,一意孤行,葬送齐国。也因他,造成了齐连澈和李姝妤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