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和你说什么了?”他问。
任克明没回答,只吻了下他的耳侧,说:“抱歉,昨晚我不该那样问。”
黎昌说:“……我知道她说什么了。”
“抱歉。”任克明又说了一次,声音轻轻的,磁在黎昌耳侧。
黎昌没再说话,只翻了个身,钻进他怀里。
额头在对方锁骨处蹭了蹭,蹭得柔顺的发丝起了些许静电,任克明帮他顺下去,却忽然感觉胸口处湿润了一片。
探手去摸黎昌的脸,发现是他哭了。
“你不用说抱歉,我都习惯了。”他闷着声说:“我们都是神经病,两个说话不过脑袋的神经病。”
任克明愣了一下,用手去抚黎昌的脸,就像黎昌在他哭时抚他一样。
“你说得对。”他说。
黎昌终于把头仰起来了,往上躺了躺。
任克明垂眸看着他,看了两秒就轻轻去吻他眼角的泪,依旧是像黎昌在他哭时吻他一样。
黎昌这时却用唇截住了他的吻。
于是两个神经病就这样吻上了,吻得难舍难分。
神经病又怎样,神经病最会爱人,神经病的爱也最为波折。
所以神经病最配神经病。
就得两个神经病撞一块,那样的爱情,才真叫做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