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
林昱桁伸手拉开床头柜抽屉,发现里面放着好几盒。
他在心里盘算着能用多久。
江夏以为他在纠结尺寸,“都是一样的,你随便拿一盒就行。”
林昱桁抽出来一盒,慢条斯理拆开包装,“基地每年都发?”
“三个月发一次吧,这些都是上个月刚发的。”
感觉到他故意放慢动作,江夏轻轻踢了他一脚。
林昱桁还是慢悠悠的,戴好后又故意磨她。
突然想起刚刚楼下的人,林昱桁问:“像泰德和雷斯这样的人不少吧?”
“嗯?”
江夏难受得很,听不清他的问题。
林昱桁又当她承认了,探进去一点,“有几个?”
“没……没有…”
“他救过你,你也救过他,是吗,两个人还天天一起巡逻,一起训练。”
林昱桁的动作仍然慢。
江夏整个人就像被点燃引线了一样,她已经分不出心思去思考林昱桁为什么知道她和泰德以前的事。
“林昱桁!”
她的声音带着些怒气,飘进林昱桁耳朵里却变得软绵绵,不像平时那样气势十足。
但林昱桁也不好受,“放松点。”
等江夏逐渐适应了,林昱桁才开始有所动作。
“江夏,你都不说你爱我。”
他又停下来,退出了点。
“嗯……我爱你,林昱桁,唔……”
林昱桁满意地低头亲她。
“我也爱你。”
如果说男人在这方面是无师自通,那么江夏就是学习能力强悍,第二轮就轮到她掌握主动权了。
“林昱桁,你是不是看过?”
“嗯?这么会?”
“还是跟谁实践过?”
江夏坐在他身上,两人鼻尖相抵,气喘让说话变得断断续续。
“没有……唔,你故意的……”
“没有,宝宝,我不小心的。”
江夏说着,双手探上他腰侧,又摸上他脊背。
“你练这么好,长这么帅,没人追你吗......”
男人轻轻咬着她,“有……多的很,从北京到伦敦都排不完,你是不是要…好好珍惜我。”
江夏被撞得意识涣散,又有些聚集了回来。
“这么多人你都看不上,但看上我了,你应该珍惜我…我是万里挑一的。”
“那我呢?”
林昱桁问着,把她凌乱的头发别到耳后。
“我是不是?”
“是……”
江夏主动吻上他。
两个学习能力都强悍的人第一回就折腾了很久。
林昱桁把所有都收拾好,将江夏重新抱进被窝,紧紧搂着不松手。
“林昱桁,你怎么又哭了……”
感受到身边人情绪不对,江夏抬起手给他擦眼泪。
林昱桁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颤抖,“身上怎么这么多疤啊……”
江夏的肩、背、腰、手臂、大小腿上都是大小不一的疤,有枪伤,有刀伤。
上次给她换衣服的时候,林昱桁只是看见了,但今天,他是实打实的触摸到了。
疤痕的表面凹凸不平,就像锋利的刀片,一点点划开他的心。
林昱桁甚至觉得自己可以透过这些伤疤,看见她过往刀光剑影奋战拼搏的画面。
“你就因为这个哭啊……”
江夏无奈的很,心底却一片柔软。
“什么叫…就啊,痛不痛?”
林昱桁松开圈着她的手,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擦掉眼泪。
江夏坐起身,把一整包纸巾都拿了过来,“你哭成这样,痛我也不敢说啊。”
看林昱桁的眼泪越流越多,江夏又给他抽了两张纸巾,替他擦眼泪。
“好好好,我答应你,回国之后我不做这些了,好不好?”
“嗯……”
林昱桁擦干眼泪,把纸巾放回床头柜,又抽了一张垫着放脏纸团。
随后把江夏搂回怀里。
“明天电影什么时候开始?”
江夏转移话题。
“下午两点…”
“那明天早上晚点起来,我把带队的工作都交给凯琳了。”江夏轻轻拍着他的背。
“好。”
林昱桁的情绪渐渐平复,两人依偎着入睡。
江夏又做了场噩梦。
梦里,她回到了14岁那年,小姨离开她之后的某个夜晚。
每天一个人住在空旷黑暗的屋子里,江夏对任何一点声响都格外敏感。
哪怕只是门外的脚步声,楼上邻居拖动椅子的声音,或者风吹动门窗的呼呼声,都会让她恐惧得难以入睡。
因为她总觉得有人站在她的床头盯着她看,或者藏在她的衣柜里。
梦中的江夏猛的睁开眼,发现卧室门窗依旧紧闭,没有任何不对劲。
她想继续闭眼睡觉,心脏却止不住的狂跳,脑海里一根弦紧紧绷直。
现实中的江夏也想睁开眼睛,但梦境紧紧攥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她又感觉到身处温暖怀抱之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