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都是为所有动物服务的。
只是犀牛面临的偷猎情况过于严峻,所以平日里出现的多是犀牛,其他动物很少。
但并不代表完全没有,尤其是救助中心。
现在在救助中心里住着的,除了那四头圈养的犀牛,和好几头受伤治疗中的犀牛以外,还有斑马、跳羚......甚至雄狮猎豹这样的猛兽也有。
他们伤口的严重程度不一,受到外界威胁刺激的反应也有所不同,但是救助中心的人手远远不够一人顾上一头。
林昱桁一路小跑,到达北边的犀牛宿舍。他记得那里住着一头刚做完手术的犀牛。
虽然医疗知识远不及莉迪亚她们丰富,但是基础的林昱桁还是了解的,他的枪今天也一直带在身上。
林昱桁不希望江夏在前方挡着,后方却出了事。
但是林昱桁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江夏?你……”
听见有人叫她,江夏想要扭头看过去,却一阵眩晕。
林昱桁快速上前接住她,才没让她晕倒在地。
霎时间,血腥味直直冲进林昱桁鼻腔,他感觉到手上传来黏腻的触感。
是江夏的血。
她身上浅色的制服和防弹背心已经被染成了深色。
安德鲁的那枚子弹打偏了,深深嵌进江夏左肩锁骨下方。
那里没有被防弹背心挡住,还有不断的鲜血从江夏肩膀处涌出来。
因为失血太多,江夏觉得头晕,带着有些眼神不清,也听不见其它声音。
但她眼前的人,却越来越清晰。
有风吹过树林,吹乱了她的短发,也吹来了她的回忆。
她终于想起来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了。
-
那时候是江夏第一次独自出国,去维也纳大学读研究生。
由于害怕一个全新的陌生环境,她每天脑海里紧绷一根弦,仍无法正常入睡。
长达一周的时间里,她每天只睡不到三个小时,又要来回跑动办/理各/种证/件,登记学生身份。
终于有一天中午,江夏从咖啡店出来的那一刻晕倒在地,手中摔落的咖啡溅了旁边正准备进店的林昱桁一身。
当时林昱桁的旅行社初见雏形,他在奥地利考察当地的旅游路线,维也纳是他的起点,也是终点。
林昱桁走进这家咖啡店,是因为离他居住的酒店很近,他想着正好顺路,就先买杯咖啡,等会再前往机场赶回国的航班。
当时的林昱桁没带助理,独自一人,凡事都亲力亲为,又第一次遇见有人晕倒在他面前这样的意外情况,他不免有些手忙脚乱。
好在店主也比较热心,帮林昱桁打了车,又帮他一起把江夏扶到车上。
好心将江夏送到医院,又替她垫付了充足的医药费后,林昱桁就匆忙离开,也没等江夏醒来。
因为他的航班真的要不赶趟了,他落地国内之后还得开会。
江夏晕了快一天才醒过来,她只能从医护的口中得知,送她来的是一个帅气的高个子亚洲人,黑发带点微卷,皮肤比较白。
所以对于林昱桁,她就只有晕倒前片刻的模糊轮廓,和一个大概的描述。
在维也纳生活的那两年,江夏遇到过一次特征完全对得上护士描述和她想象的人,但人家并不认识她。
来到南非之后更不用说,她离开基地那么少数几次都是因为正事,根本没有出去玩过。
而林昱桁刚来到基地的时候又一副精致成熟的大背头形象,江夏自然也没有认出来他。
再加上他的身份比较敏感,大金主,投资方,江夏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万一他不是那个好心人,又觉得她是想套近乎傍大款怎么办?
是以,直到此刻,江夏又一次晕倒在林昱桁面前,她才发现这回事。
真是狼狈的相遇和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