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昱桁满面春风,一点没有长途出行带来的疲惫。
他道过谢,正要提醒江夏通过他微信好友的申请,就听见江夏先他一步:“如果没有别的问题的话,我就先去巡逻了,早点休息。”
说完,江夏就离开了他的房间。
林昱桁没找到说话的空隙,也跟了出去。但江夏速度太快,他只能站在楼梯口,听着靴子踩在木楼梯上的声响越来越远。
踏下最后一级台阶,江夏才终于松了口气,不由得拍了拍胸口。
再次回到基地中心,她又去了趟巴德曼的办公室。
“不能换个人带他吗?”
江夏开门见山,一是因为她嫌麻烦,不想带;二是因为她觉得这种生活顺遂的有钱人家,没见过也吃不了苦,容易把一切美好化,她不喜欢;三……大概是因为林昱桁那双眼睛盯着她看的时候太勾人注意了。
被偷猎者拿枪指着威胁的时候江夏都没有这么慌乱尴尬过,她受不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这要是真让她带着林昱桁去巡逻,又真的遇到危险,她还这样只顾着别扭,那他们两个人都得完。
这么大的责任,江夏觉得自己担不起,还不如一开头就放弃。
巴德曼也猜到江夏会再来找他说这个,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原因:“是Lin看了人员名单之后,亲自指定的向导人选。”
江夏顿时哑口,刚准备了一路拒绝的话,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想不出林昱桁选择她的理由。
为什么啊?
她有什么特别的吗?
“嗯……”
缓了会,江夏觉得林昱桁可能是希望有一个女性向导,主动说:“要不,把凯琳从南部调回来吧?或者我去换她也可以。”
知道江夏抗拒跟陌生人接触,巴德曼也没有犹豫考虑,还是说:“Sara,你现在就只要带好Lin这三个月的行程,后续的项目就不需要你来跟进了,好吗?”
巴德曼都说到这份上了,江夏要是再拒绝也说不过去,她只好应下,就是还有些不情愿。
但转头一想,也许是因为她是中国人?毕竟在国外看见中国人、听见中文还是很亲切的。
好吧,就当是给同胞送温暖了。
把自己劝的差不多,江夏离开二楼办公室,回到一楼装备处。
她迅速从纠结的思绪中抽离,套上防弹背心,扣好腰间的手枪袋,抽出充满电的传呼机塞进腰侧,又拿上步/枪,带着三名队员出去巡逻。
刚刚过去的满月时期,队员们赶在全副武装的偷猎者实施猎杀行为之前,成功将他们找到并抓获。
虽然目前还没有发现受伤动物,但基地上下也没有放松懈怠。
因为像这样的偷猎者,赶走了一批,马上又会有另一批人潜入或正在准备潜入保护区。
夜晚仍是偷猎发生的高峰期,巡护员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集中注意力,才能在黑暗中有所发现。
宿舍里。
林昱桁摊开行李箱,找出要用到的洗护用品和睡衣,走进浴室,洗去一身风沙。
用毛巾擦了擦头发,他躺上床,靠着枕头开始看手机。
微信和邮箱里大多数是工作信息。
目前除了几个助理之外,还没有人知道林昱桁来南非的事情,组长经理们照常向他汇报工作。
旅行社已经成立七年,各部门之间离开他也可以正常维持运转。
但是甩开夏季旅游高峰期,独自一人来到南非,是林昱桁这辈子做过的第一件不负责任的事情。
点进新朋友那一栏,看见他发出的好友申请还没有被对方同意,林昱桁点开她的信息页。
微信地址显示燕南市,原来她是南方沿海城市的人。
林昱桁又点开江夏的头像,那是一张她和大象的合影。
一人一象面对面,大象伸出长鼻搭在她头上。出于惊喜,江夏缩了缩脖子,笑得灿烂无比。
看得林昱桁也不自觉跟着勾起嘴角。
把照片保存到手机里,林昱桁退出江夏的信息页面,开始回复工作信息。
南非和北京有六个小时的时差,国内现在是凌晨四点,即将日出。
虽然旅行社底下的员工都知道老板工作认真努力,但没想到他这么努力,比太阳还要积极。
林昱桁估计也没意识到收到他回复的员工们有多震惊。
认真回复完所有未读信息,林昱桁睡意萌生。
在彻底沉睡失去意识前,林昱桁强撑着下床,把灯关掉后,才再倒回床上。
与此同时,江夏四人乘坐的敞篷巡逻车正打开车灯,沿着铁网围栏缓慢前进。
这是保护区的第一道防线。
偷猎者们会想尽各种办法破坏铁网,从上翻,从下穿,从中间钻,无所不用其极。
尤其是阿尔法德保护区位于三国交界地带,常常有来自莫桑比克、津巴布韦的偷猎者潜入,让巡逻防控工作变得更加困难危险。
也许是体谅江夏劳累一天,他们没有发现沿途有人类潜入或围栏被破坏的痕迹。
巡逻小队回到基地交接下一批队伍。
此时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