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了。”
不老实,出来还想搞事的话;她能送他蹲两年大牢,就能再送他二进宫。
这种不稳定因素,越早解决越好。
不过王潇有点好奇:“他爹妈没过来闹腾?”
不可能啊,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们的好大儿都坐牢了,他们居然会安静如鸡?
那可真是天上下红雨了。
“哪有这么好的事!”陈大夫依然没好气,“你一天天的待在金宁大饭店里,当然不晓得他们有多闹腾。”
闹得自己家都觉得很没脸。
这下王潇是真好奇了:“那他们怎么老实了?”
陈大夫得意起来,哼哼:“不老实,让他们老实不就行了。”
阮家两口子又不是七老八十,才五十的人而已,怎么就不能套麻袋揍了?
打一次不老实,总有打到他们老实的时候。
他们家那个小兔崽子,又不是钢铁厂子弟,凭什么在钢铁厂的幼儿园上学?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
钢铁厂幼儿园收费低,是厂里给职工子女的福利。
至于阮瑞的妹妹,十分之现实,收了陈大夫的羊绒衫,转头就劝她爹妈千万别再折腾了。
王家人从来没怕过他们,而且比他们家地位高多了。人家想折腾他们,有的是亲朋好友施以援手,到时候他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王潇听的十分之遗憾。
真的,她真后悔没趁阮瑞被抓之前,找人套他麻袋。
唉,怪谁呢。
怪就怪她太过于奉公守法。
往事不可追。
陈大夫又开始叨叨:“就该关他一辈子,枪毙拉倒!关两年有什么意思呀。”
得,这是车轱辘话,反反复复有啥意思呢。
王潇赶紧抬脚往前走。
陈大夫抱怨:“走这么快干啥?”
前面有位三十多岁的女同志用力拽着跟她差不多年纪的男同志的胳膊,大喊大叫:“给钱!你要敢不给生活费,老娘去法院告你!”
呀!一看就是劲爆的瓜。
陈大夫都顾不上抱怨了,立刻伸长脖子去接收一手信息。
王潇反应比她更快,瞬间化身瓜田里的猹,跟着看桃色……哦不,是民生百态。
真百态啊。
原来这双男女是两口子,真两口子。女的在老家抚养小孩孝敬男方父母,男的在城里做买卖挣钱。
跟那句老话一样,男人有钱就变坏,他在城里又找了一个老婆,一分钱都不拿回家。
女的吃不消了,这趟过来就是找男的要钱。
这狗男人横的很,张口闭口没钱,一分钱不肯掏。
广大人民群众还是三观很正的,听的气死了,纷纷帮这女同志支招:“找他单位,把他工资拿走,起码拿一半。”
这是眼下的可行性方案。
陈大夫就知道他们钢铁厂有类似的情况,领导拍板,每个月划当事人一半工资直接汇给他老家的老婆。
不肯呀,不肯就是作风有问题,直接开除滚蛋。
然而这嚣张的狗男人没单位呀,所以这位了农村大婶想找单位做主都没地方去。
“怕啥。”有义愤填膺的姑娘帮忙出主意,“大姐,你就去法院告他。”
男的还在耍横:“我没钱,法院也没办法。”
“没钱正好。”年轻姑娘冷笑,“你这是重婚,正好抓你坐大牢。”
“对对对。”周围响起一阵阵的附和声。
没错,电视新闻都放了,那个姓阮的,就是国外一个老婆国内一个老婆嚒。
哈!国内的老婆是大名鼎鼎的女英雄,连持刀歹徒都不怕的,会在他面前忍气吞声?
反手就把他送到大牢里去了。
“没错没错,大姐,你就跟那个王潇学!送他蹲两年大牢,看他还老不老实。”
原本耍横的男人这才慌了神,改伸手抓那女人的胳膊了,语气也放软了:“秀芬,你别听他们瞎讲,我们才是一家人。”
王潇往后面退了两步,用围巾裹住下半张脸,又压低帽子,换了个腔调说话:“一家人个屁!一分钱都不给,狗屁的一家人。”
“对对对,给钱给钱。”
男人被周围七嘴八舌的声音逼着只能老实掏腰包,从里面数了几张大团结。
旁边人完全看不下去,一位奶奶挺身而出,一把夺过他的钱包,把里面所有钞票包括硬币全拿出来塞给那位农村妇女:“拿着,闺女,以后他一个月要是不给你一百块,就去法院告他。”
男人立刻拉下脸,一双眼睛更要杀人一样。
王潇又在后面帮腔:“凶什么凶?你个不要脸的。我们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要是这位大姐有什么不好,肯定是你下的手。我们都能去找公安给作证!”
“对对对,我们都看着呢。”
还有人张罗着让男的写保证书,不给钱就等着蹲大牢。
但是谁也没有提让那大婶离婚的事,包括王潇。
因为老百姓都特别现实,清楚地明白在眼下的环境里,婚姻关系中最重要的是保证自己和自己的娃的经济利益。
离婚哪有那么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