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客气,还带个新朋友来。”
“很热闹嘛,在聊什么?”顾随之就没有不自在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在桌子边坐下。
承桑祁眨了眨眼,只是一个照面,就从他身上感知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再聊五年后的大比,长鱼兄可是非常迫不及待,想和你还有你那大师兄交手。”
林慕看向桌子另一边。
长鱼未央朝他浅浅颔首。
林慕朝他还礼,问承桑祁:“那你呢?”
“我什么?”承桑祁头顶冒出一个问号。
“你不上台吗?”
承桑祁委屈捧心,“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想劝我上去打一套,我明明只是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
对着几人投来的死光,他噗嗤笑了,放下手,“我又没有说错,我确实没法打啊,就算我从今天开始修炼,五年诶,你们是想让我五年间追平你们吗?”
长鱼未央道:“按照你们家的修炼之法,在元婴之前,修炼速度可超越旁人百倍。”
到了元婴,速度才会慢下来。但总体来说,还是看悟性。
承桑祁四仰八叉往后一靠,瘫在藤椅里,“不行,听着就好累。”
林慕失落下来。
承桑祁纳闷:“不是,你怎么还失望上了?”
就这么想跟他打吗?
这些人一个二个都是什么修炼狂人?天天找人打架是不是?
林慕道:“我只是想到,天榜会记录前三名,如果你不去的话,那前三名大概会是我,长鱼兄,还有棠溪聿风。”
这话说得平静而狂妄,长鱼未央搭在桌子上的手指动了动,感觉手在发热,很想拔剑打一场。
承桑祁:“你还怪自信的,不过你确实有这个实力。”
他琢磨了一下林慕的话,回过味来,“等等,你在这撺掇我修炼,就是为了……把长鱼,不对,长鱼还在这坐着呢,你想把棠溪聿风踩下去?”
林慕眉目浅淡,“各凭本事罢了,他要是技不如人,怨得了谁?”
平日里在宗门中的争执还能找借口,万众瞩目之下输给别人,棠溪聿风还有什么话可说?
他确实不想和棠溪聿风起口舌之争,因为他更想用实力说话。
只是光赢了还不够,他一点也不想自己的名字和棠溪聿风并排写在一起,然后永远铭刻在登天碑之上。
但是可惜,他们这一辈里已经算得上卧虎藏龙,光是有希望在大比之前突破元婴的人数,就比前一届要翻了一倍,可棠溪聿风毕竟是被第一仙门收入门中的首徒,寻常人还真比不过。
林慕:“承桑兄。”
承桑祁:“你别这样叫我,好吓人。”
林慕望住他的眼睛,“承桑兄!”
承桑兄两眼一黑。!
“我哪句话说错了吗?你要这么生气。”鞠佑安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扬起一个恶劣的笑容,又问一旁的弟子,“我没说错吧,这就是你家大师兄自己说的话,别不认啊。”
弟子平日里只知修仙,哪里会做这种口舌争辩,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棠溪聿风忍无可忍,剑尖一竖,指向鞠佑安。
鞠佑安冷哼一声,打了个响指。
威压从天而降,棠溪聿风直接被压的跪在了地上,剑也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声响,他惊悚地抬头。
鞠佑安居高临下,“小子,跟谁拔剑呢?”
“你……”
“住手!”
和棠溪聿风声音一并响起来的,还有终于找回自己声音的墨天晔。
“你是什么人,敢在我华弥仙境门前放肆?”
鞠佑安活动了下手指,不再掩饰自己的修为,“想挨打你就过来,姑奶奶好久没有跟人动过手了。”
墨天晔哪能看不出她实力,脸色凝重,“你也是太弥宗的人?”
除了太弥宗,好像也没其他地方有这种修为的修士了,鞠佑安没有否认,只是一脚把他的剑踢回棠溪聿风身边。
“没用就多练,整天想些歪门邪道,以为把人排挤走了,你就是最优秀的了吗?”
她轻蔑道:“鼠辈而已。”
棠溪聿风被死死压在地上,恨不得从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墨天晔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鞠佑安说那句话时,分明还看了他一眼,毫不掩饰自己含沙射影的意思。
鞠佑安拍干净手上的灰,没管周围一圈死寂的人,扬长而去。
人群外,顾随之倚着林慕的肩膀感叹:“她果然擅长。”
要是换他去,估计都做不到这样。
他是懒得和棠溪聿风这样浪费口舌的。
比起阴阳怪气,他更喜欢直接把人吊起来打。
不想还好,一想就觉得一阵手痒。
林慕被他压得半边肩膀往下沉,好悬没摔了,一看他意动的神色,忙道:“前辈。”
顾随之:“怎么了?”
“真
的不用了,”林慕说,“我……很感谢你和鞠师姐,但我自己真的可以处理的。”
鞠佑安把人骂一顿就算了,要是真的动了手……顾随之这个实力,没的把人打出个好歹来,到时候就真麻烦了。
“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