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头子急得杯子摔了好几个,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估计是一直在给崔梨传音。”
“崔梨以前可不是这种性格,我路过西海的时候见过她一面,挺文静温婉一姑娘,那天见面的时候我都没认出来。”
承桑祁说:“也是作孽啊,傅初嵇害人不浅。”
“想拿全世界的人给自己铺路,也不怕走
上去崴脚。”
姬珠还是有些纳闷,他们不是想要打压崔梨吗,怎么还想让她拿好名次?㈧”
长鱼未央道:“不一样,在外人眼里,西海仙山是一体的。”
崔梨拿到的荣耀也归西海仙山所属,其他两家还是能分一杯羹的。
“对嘛,打压归打压,能利用一把的,人家也不会手软。”承桑祁一拍大腿。
“那位崔家少主要是没死的话……上届大比他拿到的名次不太好,没办法,他生的太背了,和你一样,大比开始的时候他连五十岁都不到,天赋又没你这么变态,和一群一百多岁的比,难免要吃点亏,不过,他要是能参加这次大比,名次应该也不会差。”
“崔家会出一对天才兄妹也说不定。”
姬珠:“说来说去,还是傅初嵇造孽,不过她哥这次好像没能救回来,是吧?”
林慕道:“只能复活在这场动乱里死去的人,其他的不行。”
不止崔家少主,瑶光岛、南方五国、西海仙山那几位化神期也都没能救回来。他们被傅初嵇所操控,早就在漫长的岁月中无声无息死去了,活着的只是一个躯壳。
不只是他们,御兽宗也有几人彻底死去了。
还有一大批弟子活是活了,修为却不翼而飞,也没办法再修炼,以后只能做一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
别的弟子也就算了,御兽宗这一代的天才弟子止殁丢了条胳膊不说,同样没了修为,眼看爱徒就此颓废,宗主彻底坐不住了。
林慕还在沉睡的那几个月里,御兽宗几次到华弥仙境讨说法,但华弥仙境也没办法联系到林慕,这事就暂时搁置下来。
林慕醒来后得知这件事,给御兽宗主传了一句话,“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家如此,人亦如此。”
寻常驱使或者用作工具,天道并不会加以干涉,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但一味杀戮,利用血腥手段折磨凌辱驯化大量妖族为自己的玩物和,以至于被妖族钻了空子。无论从哪个方面,他们都算不得全然无辜。
这一点,他们和那些死去的妖族一样,所以并没能随着其他人一起复活。
御兽宗自是不忿,但他们不服又能如何?
其他人是飞来横祸,但他们却是自己招来的灭顶之灾,有那无辜的弟子,自然可以重获新生,但要是手中沾满血腥,又谈何公平?
御兽宗再这样下去,天道未必会降下天谴,下一世却不会轻松。
其他人借着骂林慕宣泄不满,最后遭了雷劈的前车之鉴还在,御兽宗宗主不敢招惹林慕,只能几次三番到华弥仙境告状,还想上太弥宗找凌轻殷主持公道,一副得不到说法就不走了的架势。
云归是个和气人,也顾全体面,没有把话说的太直白。
但抚崧可不是个好性子,惹了他,就是墨天晔来了,也要挨他一顿批斗。
御兽宗宗主赖着不走的半个月后,他耐心耗尽,在御兽宗宗主有一次跑到云归书
房坐着一声接一声叹气时,他把茶杯拍在桌子上。
“成天就知道告状告状告状,我们华弥仙境少主还丢了呢,我们找谁说理去?”
御兽宗宗主也不是个泥捏的性格,当场呛声回去:“那不是你们家宗主自作自受吗?林慕是墨天晔自己赶跑的,怪的了谁?”
抚崧分毫不让:“你也知道这是自作自受,那你还来怨天尤人?自己受着啊。”
御兽宗宗主气得一拍桌子,拍得茶杯茶壶乃至花瓶全都跳了一跳,叮叮当当一阵响,指着抚崧:“你!”
抚崧更大力地拍了回去,然后朝御兽宗宗主冷哼道:“指什么指,想开练是不是,走啊,谁怕谁?”
御兽宗宗主一丝理智还在,知道这是华弥仙境,不是他御兽宗,在这里和抚崧起冲突,绝不是明智之举,只得一甩袖起身,裹挟着满身怒火走了。
抚崧朝他背影喷气,“老蛮牛!跑来老子地盘来耍横,呸!”
云归叹气,“你啊,这么多年,性格还是一点都不稳重。”
“你稳重,稳重得让他这么嚣张,给他两下,看他还敢不敢叫?”
云归:“……”
他要是这么干,不,华弥仙境要是交给抚崧带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个土匪窝。
不过这样一来,确实也能少很多麻烦。
当年墨天晔就是太过重视名声,不想让自己染上一丝污名,才会常常被舆论裹挟,以至于泥足深陷,平生唯一一次硬气,护的还是墨知晏。
有时候,是该强势点,才能不让人随意拿捏。
他放下笔,“行了,别生气了,我让人明天就送客。”
抚崧舒服了:“就该这样,他再在这像媳妇跟人跑了一样唉声叹气,我真想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