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
再想到今早的事 , 辛言忱突然便有些累了 。
便是坐到了君后这等位置 , 最终 , 仍是只有初一和十五可以见到陛下一眼 。
这宫中的男子 , 求的到底是什么呢 ?
他是别无选择 , 裘荀生是无所依仗 。
可那些人 , 那些从小享受荣华的高门公子 , 求的又是什么呢 ?
也没和那小侍道别 , 辛言忱便径直离开 。
在这宫里时时刻刻都得提着一颗心 , 今日精神损耗过大 , 回到延珍宫后他便一头睡了下去 , 将四条鱼吓得不轻 。
直到傍晚 , 木言忱方才醒来 。
冬鱼闻声推门而入 , 便噜道 :“ 主子 , 您若再不醒 , 我们也得跟着叫御医了 !
辛言忱睡了一觉 , 神清气爽 , 闻言便下意识思考 :“ 御医 ? 宫中有人叫了御医 ?,
莫非是原美人 ? 若他病了 , 这责任会怪在谁的头上呢 ? 云贵人么 ?
冬鱼倒了一杯茶 , 递过来 :“ 可不是 , 云贵人叫了御医 , 给他的侍从看脸 。“
“ 便是我们不出门 , 也都知道谢美人主仆俩把云贵人主仆俩给扇了 ! “
被秋鱼训过后 , 他懂了点事 , 知道压着声音 。
辛言忱慢慢地喝着茶 , 温热的茶水润了润 , 喉吭方才舒服许多 。
过了片刻 , 他方才问道 :“ 君后大人和陛下那里可有动静 7“
说到这 , 冬鱼就焕了 :“ 哪里有动静呢 ? 那云贵人也是个胆小的 , 也没去告个
辛言忱摇了摇头 , 又喝了口茶 。
哪里是胆小 , 分明是聪明 。
有些事 , 从旁人嘴里说出来 , 可比自己说出来效果好得多 。
可再多的道理 , 归根结底不过一个 “ 忍 “ 字 。 该受的委屈 , 也都得受一遍 ,“ 忍 “ 字上面的那把刀 , 扎的同样是疣的 。
只那聪明人 , 知道忍着疼 。 等待着时机 , 将这疼还给别人 。
不愿再谈此事 , 辛言忱转而问道 :“ 敬事房那儿可有吩咐今晚的绿头牌 7“
“ 说了 , 还是云贵人 。“
说到这 , 冬鱼也不知是该怜悯云贵人 , 还是羡慕云贵人了 。
昨院虽被截胡 , 今晨虽被打脸 , 引得后宫噬笑 。 可阻下连续两天都选了他 ! 这是何等的运气 !
他便忍不住有些愤愤 , 嘀咕道 :“ 论位份 , 您分明与他一样 。 自己错过了机会 ,
凭什么来抢走您的呢 ?“
辛言忱平静道 :“ 论位份 , 在我之前 , 也该有个许贵人才是 。“
“ 论位份 , 连君后都没说话 , 我们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
虽未斥责 , 却句句都是道理 , 冬鱼自知失言 , 便也不再说话 。
辛言忱叹息一声 , 由着他给自己披上外衣 , 在书房坐了下来 , 毛笔握在手上 ,
蘸足了墨水 , 却也无从落笔 。
片刻 , 他放下笔 , 将其落在笔山上 , 起身从书架上取下谢美人送来的游记 , 仔细翻看起来 。
只那字究竟能不能入眼 , 又是另一回事了 。
另一边 , 云柏宫 。
接到宫侍递的话后 , 云柏宫便忙了起来 。
同样的流程昨天便已走了一遍 , 几个侍从却仍是无比紧张 , 每一步无比谨愚 。
许是担心惹了陛下不快 , 许是担心又冒出个原美人 。
又或许 , 是听了谢美人的事 , 瞧见了他脸上的伤 , 心底有些惶惶 。
这宫中的人 , 不论是侍君还是侍从 , 想的约莫也就那几件事了 。
云修齐的身子泡在木桶里 , 由着侍从往里添加牛乳和玫瑰花 , 闭着眼 , 脸颊敷着厚厚的药膏 。
侍从低低的声音响起 :“ 公子 , 这是御医开的方子 。 您放心 , 必定不会留下痕迹 。 便是陛下凑近了看 , 也绝对瞧不出什么 。“
云修齐闭着眼 , 并未说话 。 顿了顿 , 宫侍却忍不住替他委屈起来 。
青年蓦的眷开眼 , 冷冷道 :“ 和你说了多少遍 , 注意称呼 。“
分明是在宫内 , 分明从前也是这般称呼 。
宫侍被吓了一跳 , 这才道 :“ 主子 “
他不再说话 , 继续帮主子揉肩 , 却听云修齐道 :“ 继续 。“
“ 你刚才说的话 , 继续 。“
宫侍不明所以 , 可他从小与公子一同长大 , 对云修齐的忠心自是不用提 。
闻言 , 便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 说出了心里话 。
“ 主子 , 我不理解 , 为何您一定要遮住疤痕 ? 谢美人挑衅了您 , 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