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若是能奏响,这师徒二人,谁是天下第一怕是还说不准呢。
青梧对青松道:“那得劳烦师兄再派人多加留意,这世上恐怕还有个修为在我之上的人,妖界这诡异的阵法,怕是同此人脱不开干系。”
青松闻言神色间流出深切的忧心,郑重点头应下,跟着青松便对青梧道:“你们师徒抓紧回去歇着吧,明日辰时,启程妖界狮岭。”
青梧和灼凰行礼应下,一道回了栖梧峰。
来到阅微庐庭院中,灼凰正欲回房,却被青梧叫住:“灼凰。”
灼凰闻声回头,看向青梧:“嗯?”
青梧言微垂,犹豫片刻,终似下定决心,重新抬眼看向她,问道:“你……可厌了我?”
他一直在掌握所言所行的分寸,尽可能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步步向前,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在她身边失控,若他没有抹去她那晚的记忆,他们就是光明正大的恩爱夫妻,什么都好说。
可他到底是抹去了她的记忆,他也不知自己今日失控后做到了何等地步,灼凰今日没亲手杀了他,都已是手下留情。
青梧望着她的眼睛,郑重承诺道:“若你有恨,想让我受何等责罚,任你提,我绝无二话!”
青梧看着她的眼睛,仔细观察的她的神色,静候她的答案。!
梅挽庭扣扣金刚界,对灼凰道:“放我出来。”
灼凰眼露为难,跟着身
子一侧,给他看了看晕过去的青梧,讪笑着道:“师尊晕过去了,他的金刚界,我解不开。”
梅挽庭这才看向青梧,见他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梅挽庭眼露嫌弃。
灼凰铺了一层灵气在腰高的位置,便暂且将青梧平放了上去,左右得等师尊醒来放开梅挽庭才能走,索性歇会儿吧。
念及此,灼凰亦盘腿,凌空浮坐在青梧身边。
梅挽庭这才问道:“他怎么了?”
灼凰只道:“师尊为了救我破阵,有些阴气入体,又去了两成灵气,消耗有些大。”
“哦……”梅挽庭了然,跟着他眼底露出一丝痛快的神色,青梧这一朝心动,是时时刻刻都在扒皮剔骨啊。
饶是现在青梧未醒,听不见他的话,梅挽庭还是向他私下传音,无比解气道:“该!叫你当年乱他娘的烧!如今的一切,都是你的‘福报’。”
说罢,梅挽庭眼底复又闪过一丝深切的恨意,狠狠瞪了青梧一眼。
梅挽庭的目光看向灼凰,眸中恨意淡去,转而挂上一丝向往。
而就在这时,他竟见青梧的心判,正贴在灼凰腰间探头探脑,梅挽庭立时反应过来,青梧重伤之后,莫不是双修的瘾又犯了吧?
梅挽庭眼底闪过一丝促狭,他双手扒上金刚界,巴巴的看向灼凰,笑嘻嘻的问道:“灼凰仙尊,你想不想叫你师尊恢复的快些?”
灼凰警惕的上下打量他两眼,跟着问道:“怎么?你有办法?”
梅挽庭指指青梧的手,对她道:“你先摸摸他的手,再亲他两下,我保证他过一会儿就活蹦乱跳的。”
灼凰睨他一眼,没理。这东西在说什么鬼话?
梅挽庭见灼凰对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眼露伤感,复又对灼凰道:“灼凰仙尊,我觉得你对我有偏见。”
在这世上,他害谁都不会害灼凰,拜青梧所赐,他也根本害不了。
灼凰道:“说来听听,我怎么对你有偏见了?无垢宗那么多人不是你害的?师尊的媚术不是你下的?”
梅挽庭闻言面露不解,媚术?什么媚术?
他迷茫片刻,随即看了青梧一眼,忽地反应过来,忙替青梧遮掩道:“啊对!当时你们要抓我,我只能用点保命的法子。至于无垢宗,那些人的事虽因我而起,但还真不是我害的,这个事情我跟你师尊也解释过,我只是保命,最后所有的选择,都是他们自己做的。不信等你师尊醒了,你问你师尊。我若是真害了那么多人,你师尊会留我到现在吗?”
灼凰看了昏迷的青梧一眼,目光有意无意从他唇上扫过,只对梅挽庭道:“姑且当你说的是真的吧。”
梅挽庭闻言笑了,一副讨好的模样,对灼凰道:“仙尊,你师父太凶了,以后我们外出,我就跟着你了,好不好?我给你端茶倒水,给你洗衣拖地,当你身边的一条忠犬,你指左我绝不往右,成吗?”
灼凰闻言唇边出现笑意,感觉此刻的梅挽庭,若屁股后面有条尾巴就真能
摇起来。还别说,这连自尊都不要的讨好,听着还挺受用。
灼凰笑道:“你们合欢道的,这嘴皮子都这么能说呢?”
梅挽庭看了青梧一眼,对灼凰道:“也不全是,有些人就装假的很。但我不同,我对灼凰仙尊,所言既所想,字字情真意切。”
灼凰冲他假笑一下,有意避开同他过多的交流,便道:“可你再情真意切,我也感受不到,倒是浪费你心意了。且等着吧,我调息了。”
说罢,灼凰结印合目,渐入调息之境。
神思沉睡前,灼凰心间尚想着今日的事,心间的波动如海浪般,一阵阵掀起,待她沉入梦境的那一瞬间,便复又回到了方才的山洞中。
心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