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舒服。可胤禩从来不会忘了守望相助这四个字有多么重要,“若没有你家,哪能这么容易。爷在宫里……也没多容易。”
胤礽在心里撇撇嘴,这毛孩子终于承认了啊?就看弘历干出来那事儿,能把嫡子的母族表兄塞给庶出儿子做亲妹夫,就知道皇帝真正在不在意他的嫡子了!口上说的再多再稀罕都没用,透过现象看本质才行!
人家元后生的和敬大公主还在蒙古呆着呢,再扔一个女儿去蒙古怎么样啊?不就是弘历自己想让福隆安做女婿吗?根本就是只顾自己心情罢了。
可是,胤礽会狠狠的戳七阿哥的痛处吗?当然不会!于是,他带着很关切的笑容问道,“七爷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若是不妨碍就和宝宁说说。”
胤禩想了想也起了考校的心思,“承乾宫与延禧宫一得地位一得圣眷,格格怎么看?”
胤礽想都没想就道,“圣眷总能分薄,而地位却是根本。”
真是一语中的!胤禩眼中划过一抹赞赏,他轻声笑道,“如此,爷就等着格格日后分忧了。”
胤礽微微一笑,还不忘记状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他心里飞快的闪着念头,原来七阿哥很心急有人能替他在内宫走动啊?不过也是么,比起自己年幼的时候,这个七阿哥真心更不容易。
胤礽微微有些闪神,他年幼的时候,皇父对他多好啊?一直到他娶亲有了皇孙,皇父都一直在心里护着他。可后来呢?是什么让他们父子变成那个样子?
是皇父渐渐老去,还是自己渐渐长成?他曾经以为那些历史上君储之争永远不会发生,可最后呢?却只有更加惨烈的结果。
胤禩却瞧着眼前粉面飞红怎么看怎么有趣,可惜看了看天色,还是趁早告辞吧。他站起来笑道,“爷瞧格格的画可比绣工强多啦。”
一个是两辈子的熟练工,一个是藏了拙的新本领。胤礽默默看着胤禩运气,这毛孩子怎么还没完了啊?他抿着唇笑的很好看,指着旁边骄傲仰头眯眼的猫哥哥道,“它叫大鸳。”
再指指那只玩着自己爪子的猫弟弟道,“它叫小鸳。”
“七爷,您觉得这两个名字好不好?”
小丫头笑盈盈的瞪着杏眼盯着他,胤禩不禁失笑了,可刚要开口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丰升额喘着粗气一路直奔过来。胤禩放松的表情马上就沉着下来,这是出什么事了?
丰升额顾不得他妹妹还在身边,打了个千就禀道,“纯贵妃娘娘薨了我的女神校花,好看的小说:。额驸正在二门等您一起回去。”
胤禩眼睛微微一眯,“丰升额,你先去三阿哥府上问问,看三哥那里是怎么准备的。如果人已经进宫了,就拿着爷的名帖去太医院传几个太医看着三阿哥。”
胤禩对胤礽歉然的笑笑,就大步出了凉亭,直奔二门。
马匹早就备好了,一看见胤禩的身影出现,福隆安就从小幺儿手中接过马缰绳,“七爷,咱们回去怕是有些晚了。”
胤禩淡淡道,“无妨,质贝勒进宫了吗?表姐呢?”
福隆安摇了摇头,“毓庆宫来人禀报的时候还没进去呢。纯贵妃娘娘临终都不见他,不知道现在如何了。质贝勒福晋已经在钟粹宫了。”
胤禩唇角微微一勾,“纯贵妃娘娘用心良苦,可惜了。”
“爷没进城之前一定要知道质贝勒进没进宫,珊林,伺候表姐的都是舅舅派的人吧?”
福隆安心领神会的点头应道,“七爷放心。”
胤禩跳上马,扬起鞭子狠狠抽了一记,淡淡道,“若是质贝勒还没进宫,拽也要把他拽到宫门口去!难道是富察家不让他去给亲额娘送终的吗?”
一直默默跟在胤禩马后的丰升额这才晃过神儿来,质贝勒无论如何都是皇帝的亲儿子,纯贵妃因为富察家临终都不见质贝勒,日后皇帝想起来心里难免对富察家起隔阂。做皇帝的儿子不容易,做妃子的女婿也不容易啊。
钟粹宫里的白幔帐已经挂起来了。四公主哭的肝肠寸断,三阿哥已经病得脱了形,跪在那里哭都是抽抽噎噎的随时都可能厥过去。
皇帝来瞧过一眼,心里头也不怎么好受。永璋毕竟是他的亲儿子啊,而质贝勒永瑢呢?却是被七阿哥拽到宫门口的。
据说纯贵妃临走之前只牵着富察氏的手却无论如何都不见自己亲儿子永瑢,弘历心里真的没多高兴。母子至亲生分成这样?难道就想说多了富察氏吗?
可七阿哥的表情却是既忧心又悲悯,“皇阿玛,毕竟是血脉至亲,哪能不让质贝勒上一炷香呢?”
对着这样好心性的嫡子,弘历也真没什么可怪的。怪只怪纯贵妃不会养孩子吧!
四公主腰间的白麻还系着,在纯贵妃灵前哭晕了的三阿哥也没了。
一母同胞只剩下出继又有心结的六阿哥,兄妹两人在三阿哥灵前遇见的时候,相互之间倒是多了几分相通的恻然。只可惜旧事沉沉摆在心头,终究是无法转圜。
四公主神色怔怔的望着三阿哥府的白幡,幽幽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