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国,地处齐国正南,疆域辽阔,比齐毫不逊色,内中势力错综复杂,龙蛇盘踞,狮虎环视,但整体来说,还是王室一家独大。
宇峰二人来至边界,天色渐暗,他们住宿一座小镇中,这里人不多,两三百户左右。
说来奇怪,今日也不知是恰逢集·会还是怎样,晚间,所有居民皆来到中心广场,火盆齐燃,亮如白昼,不少穿着暴露打扮妖艳的女子,正随着空竹萧琴的伴奏翩翩起舞。
“奇怪,有些不对劲呢…”
宇峰蹙眉,他和老王爷站在拥挤的人群中,诡异的却是四周皆寂,大人们没有交谈,小孩子也没有嬉笑,更别说拍手声、叫好声、起哄声,这些观看艳舞必生的动静,居然一丝都没有,彷如观众皆为木桩!
“呵呵,没什么好奇怪的,台上表演之修乃魔道中人,声乐中暗藏摄魂之法,这些民众修为最高不过二阶巅峰,自然无力抵抗。”老王爷笑着解释,提点宇峰。
“魔道中人?”
宇峰脸色一变,再看向台上艳舞女子,眸光已变得锐利森然!
嚣张魔徒,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摄魂于民众?近千人呐!胆子也忒大了!
“莫要出手!”
就在宇峰心生除魔之意时,老王爷突然制止了他。
“祖爷爷,难道眼睁睁看着这些百姓丧命不成。”宇峰蹙眉质问。
老王爷没有怪罪宇峰质问,反而笑了笑,道:“非也,非也,这些魔徒并非丧心病狂之辈,她们摄魂于民众聚此,不过是在练功罢了。”
“练功?要害数千百姓练功,这还不叫丧心病狂?”宇峰有些急了。
“哎…,你这个愣头青啊,我真怀疑你这元丹大圆满的修为是怎么来的,你好好看看,这些民众可有魂衰之象?可有血败之象?场中有杀机么?”
“这…”
宇峰一愣,左右仔细看了看,诚如老王爷所言,民众除了眼神呆滞,行动不由自主,似乎并无性命之忧。
“峰儿,你记好了,凡事不可冲动,先观察,后思考,再观察,再思考,如此三次,方可初下结论,否则,便是无脑之徒,匹夫也!”老王爷适时教训道。
话落,宇峰心有所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哈哈,好一句无脑之徒匹夫也,老爷子说的太对了!”这时,广场正中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宇峰转头定睛一看,见是名中年男子所发。
“多少年了,每次我施展离魂妙法都有自以为是的蠢蛋过来捣乱,而今可算遇到明白人了…”中年朗声感概,言中之意,颇有些偶遇知音的惊喜。
老王爷笑了笑:“呵呵,那是你不敢去大城市行功而已,天下有识之士何止过江之鲤?”
“额…老爷子说的是,是晚辈谬论了。”中年朗声说罢,旋即又道:“晚辈司徒南,请恕我行功不便,就不与老前辈见礼了。”
“嗯,老夫路遇此处,只是来借宿的。”老王爷随口回了一句,便转身带着宇峰离去。
司徒南没有再说什么,双方只是偶遇,也没必要扯那么多。
在回下榻客栈的路上,宇峰一直沉默不语,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还在想那些民众?”老王爷看了他一眼,轻声笑了笑,接着道:“放心吧,他们没事的,此人功法虽有些剑走偏锋,却还不至于损人利己,若他有歹意,我早就出手了…”
话落,宇峰目露一丝恍然,脸色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你小子啊,还真是太嫩,看来这一趟带你出来是对……等一下!”说话间,老王爷突然神色一变:“快随我回广场!”
宇峰一惊,还没反应过来,老王爷已经消失不见了!
等他飞速赶到广场,眼前的一切让他惊得头皮发麻,心胆巨寒!
人影如林,近千名民众还如先前一般直身站立原地,但却各个无头!
大片的血迹喷洒地表,浓郁的血腥味飘散开来,令人闻之欲呕。再看广场中心,声乐已经停止,舞女和司徒南均已消失,场中静悄悄的,诡异之极。
“怎…怎么会这样?”
宇峰愣在原地,又惊又惧,还有一丝愤怒。
好个魔头司徒南,当真是丧尽天良惨无人道!
“峰儿,你过来。”
这时,老王爷在广场正中呼唤,宇峰沉着脸大步走去。
“此事你怎么看?”老王爷脸色并无太多变化,好像已胸有成竹,他轻声问向宇峰,似是想考一考他。
“嗯?”
宇峰眉头紧蹙,老王爷没问他之前,他几乎已经百分百认定行凶之人就是司徒南,可如今他又犹豫了,不由得回想起老爷子先前的教导,先观察,后思考,再观察,再思考…
他转头看向四周,少顷,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嘶……人头不翼而飞,血迹却全部朝着广场中心方向?嗯…若依此判断,杀人者应是由外向内,而当时司徒南在正中,难道不是他所为?会是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