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没碰过女人,刚见能吃的,又成了泡影,这一晚上,诸鑫翻来覆去,却是有些睡不着,想想那些美目流转、窈窕青春的朝鲜女子,这家伙只好无耻的求助了五指山,总算略微平静,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还没睡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诸鑫不情不愿起来,打开门一看。却是林浩领了两个凤凰军宪兵,他迷迷糊糊的想,自己昨晚上不是把女人们都赶走了吗,宪兵怎么还上门来找事儿。
林浩倒是神清气爽的,他替两个腼腆的宪兵说到:“昨晚上,宪兵兄弟们在码头上巡视,找到两个形迹可疑的,一询问,他们说和诸大哥是旧识。所以今天一早,这俩人就在门口等着了,想请您去看看。”
诸鑫听着有些糊涂,自己在高丽没有认识的人哪,见人家一身笔挺穿着在等自己,也只好抓起外套鞋裤,往身上猛套,然后拿冷水扑脸擦干,算是了事,对俩宪兵说到:“带路吧,二位兄弟。”
宪兵都是年轻人,但是对诸鑫的名号都不陌生,见面前都很憧憬很激动。一接触,却发现诸鑫待人随和没有架子。放开胆子的宪兵在路上细细的说了昨天发现那两人的经过,还说那两个人都是中等个子,看起来挺有气质,年轻的管中年人喊阁老,开口闭口大夏。
一路聊着,到了宪兵营关押两人的帐篷外,诸鑫也基本猜到是谁了,拉开帘子一看,正是石谦和王鑫,曾经长安城里最清醒的两个人。
石谦见人来了,站起身,王鑫也紧跟着。两人一起躬身行礼,口称拜见谭亲王。
讨厌这个称号的诸鑫摆摆手,他一脸的不解:“二位大人怎么会在远征军的船队上?凤凰的保密措施应该还是不错的。”远征军在蓟州港,对外宣称的是要讨伐不敬宗主的金氏高丽,除了核心人士,谁也不知道远征军真正的目的。
石谦苦笑:“我二人也是无奈,本要乘船前往营口港,却找不到应承的商船,好不容易找了一艘隶洲本地商船,中途却被远征军船队追上,然后直接被裹挟至此。”
王鑫见是诸鑫,也没了顾忌:“王爷,凤凰军这次到底是演的哪一出啊?码头上我们问过了,这可不是金氏高丽的地界,已经到了高丽半岛的最西南端了。”
诸鑫呵呵直笑,这俩悲催的,早不早晚不晚,正好在凤凰远征军船队转向时被赶上,为了保证军事秘密不被泄露,很自然的就被战船赶进船队里,一起抓到南面来了。
他憋着笑,问到:“你们去营口干嘛,那里只有罗斯军和东洲伪军。莫非天子想跟罗斯人彻底谈和?”
石谦长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们是奉上命寻找罗斯人,和对方商量俘虏的赎回事宜。大战过后,百废待兴,但是长安早已捉襟见肘,尽管遣散了三分之二的近卫军,仍然入不敷出,各项犒赏抚恤都拿不出来。”
王鑫略带讽刺的补充道:“还有损毁的大恒宫,皇上觉着寒碜,不愿维修,想着另寻地方起一座宫苑。兴许是有人觉着那些罗斯军官将校能换一些真金白银,皇上就让石阁老和我去找罗斯人谈谈。”
诸鑫本还想笑,听到这里一下子有些难过起来,这不是个好差事,两位显然是和自己走的太近,成了皇帝的眼中钉了。他也叹了口气:“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用瞒着二位了。凤凰远征军此行,就是打算远征罗斯国首都察里津,为营口港那些被罗斯人血洗的凤凰商人报仇。”
王鑫为人聪慧,又颇有些侠气,听了这个,顿时激昂起来:“凤凰军才是真正的华夏好男儿,有敢犯我者虽远必诛,大气魄大英雄!”
守在一旁的宪兵们听了这些话都觉得倍儿有面子,腰杆挺得直直的。
石谦是个老成的,深知政治利益的复杂,只是淡淡的朝诸鑫点点头:“既然知道了实情,想必凤凰军也不能放我们回去了。等仗打完了,还请王爷让凤凰军为我们出具证明文书,放我们回长安。”这老头子还打算等仗打赢了,再回长安来着。
诸鑫哈哈一笑:“曲曲十万人踏冰海远征,诸某都不敢说必胜,石大人倒是信心足足的。”
石谦淡然:“何需忧虑。若是身死敌国,石某也算是死得其所,不枉此生。”
王鑫一直看不透自己的上司,这时也很是感动,起身向石谦深深地鞠一个躬。
就这样,在大汉港,凤凰军顾问团多了两人,和对待诸鑫他们不一样,姓韩的倒是对石谦两人客客气气的,一口一个先生,着实把祝学辉给气坏了。
诸鑫将两人带回住所时,已是正午,刚吃饱饭,太子李文浩就差人来请,说是要在他的别院中设宴款待诸鑫等人,口信中还特地说明不请姓韩的,纯属私人交情。
对昨晚遗憾仍然难以忘怀的两人,听了这消息,兴奋的跳了起来,扔下石谦王鑫,带上林浩,上了对方派来的牛车,直直就奔高丽王室别院去了。
人就是这样,越急切时间就过得越慢。诸鑫心底里觉得牛车太慢、路太远,无聊中打量起这座城镇和它的居民。
只有在主路还能说得上整洁。远远望去,两边的弄巷里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