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自身实力大损,西军不敢相逼太甚,在罗斯军营寨西面二十公里外扎营监视,同时派出使者前往长安报捷,请天子立即出兵,趁罗斯军不能过河,尽早将其剿灭。
话说这会儿的长安城,准备前往蒲州的世祖,正在尚德门长吁短叹:“柏爱卿,你说要是不遣散那些凤凰雇佣军就好了,这会儿还能护一护朕的周全。”
柏又森陪在天子御驾旁,硬着头皮应到:“凤凰雇佣军要价太高了,却是养不起太久。”
另一边,周翔宇在心里嘀咕,其实是皇帝怕凤凰雇佣军和诸鑫勾结,要了自己的小命,这会儿又来后悔。
姬景翔犹豫了一下,又问到:“柏爱卿,你说蒲州安全吗?听说前段时间,亭湖郡王在那里招兵买马来着。”
这个问题,柏又森有底稿:“没问题,蒲州赵郡守是个忠君爱国的,而且臣的叔伯子侄都在蒲州,他们都说安全有保障。”
皇帝心里一喜,正要说话,一旁的皇太后出声了:“可是我听说,这段时间赵郡守给诸鑫提供军费粮草来着,他们关系没那么简单吧。”这老太太一直怨念某人欺辱自己的侄儿,这趟刘荐大败,她也直接算到诸鑫头上。
话说到这儿,就只好冷场了,自从两日前王鑫拿着诸鑫的密信,回城禀报刘荐大败,整个长安城都乱了。
平日里号称要与长安城共存亡的王公贵戚们也不管皇帝是怎么打算,偷偷摸摸的就往蒲州、蓟州两地逃跑,去南面的大多是小贵族生意人,准备从蓟州港出海去凤凰,去蒲州的则是家里在长安城有势力,准备暂避风头。
思来想去,曾经打定主意要死守长安的姬景翔,摸了摸自己被吓破了的心肝胆,还是决定要北狩蒲州,有大臣劝说天子守社稷,他一句话就把人噎了回去:“邯郸郡王三十万军队说没就没了,你叫朕怎么守?”
于是,今天一早,天子带了两位内阁大臣,拖上几十车子家眷财物,五万多军队就出了尚德门,开始北狩的旅程。
正走着,突然城门里追出了一人一马,大声喊着什么。
周翔宇抬头一看,转头向皇帝禀报:“陛下,是石谦大人来了,手上还拿着什么。”
天子点头,意思是带石谦过来。
没想石谦亢奋得很,刚看见天子御驾,就大声喊了出来:“皇上,西军大捷,罗斯军损失过半,被困通蓟河岸边!”
这一声喊,惊得的整支人马全都停了下来,就连小兵们都交头接耳起来,那么厉害的罗斯人真的被西军打败了?
天子从御驾上站了起来:“快,快,把石大人的战报拿过来。”如果一定要选,他还是愿意留在长安面对诸鑫,罗斯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内侍们也很激动,跟着石谦的马跑了起来,把战报接了下来,传递到皇帝手里。
再也沉不住气的姬景翔,接过战报,就大声读了起来:“今天凌晨,我西军与侵华罗斯军正面鏖战,至天明,歼敌二十万,我军大胜。”年轻天子一吐多日的郁气,兴奋起来,“西军万胜,亭湖郡王万胜!”
万余将士听了皇帝大声读战报,激动万分,全都高声附和着喊起了起来:“万胜!!”
柏又森听着不妥,又不敢当众驳皇帝面子,只好干瞪眼。
石谦连忙趁机请皇帝返回启德殿议事,姬景翔欣然应允,一场北狩刚出城门就匆匆结束了。
返回大恒宫的途中,青年天子对出兵援助诸鑫所部的事情,不置可否,大夏的兵部尚书暗自叹气。
接下来几天里,石谦多次向皇帝提出此事,却被顾左右而言其他,显然是不打算出兵的意思。
而长安城百公里外的战场上,西军各部还在眼巴巴的等着,他们都想着长安的大军开到,形成优势兵力之后,缺乏补给的罗斯人会举白旗投降,可是左等右等,却什么消息都没有。
四位西军的兵团长官联袂找到诸鑫,想问问情况,却见帅帐里开了一桌麻将,而他们心中的无敌统帅正在坐庄,扔筛子,另外三角坐着丁祖和祝学辉、林浩。
问明几位将军的来意,诸鑫淡淡一笑,摇头不语。
一旁研究术法的李琢却抬起了头:“要来早就来了,五天都没消息,长安的军队肯定不会出现,各位将军还是死心吧。”
王海涛忍不住,埋怨的说到:“不会吧,昔日白起长平之战围了赵军四十万士卒,秦昭襄王尽起河内青壮助战,为白起奠定胜局,当今天子不会这么没有见识吧?”
魏大弟连忙拉住他,示意他不要再说这种禁忌话题。
诸鑫叹了口气,开口道:“皇帝者主天下之权,不容他人掺一点细砂,诸某这次已经做得够多了,李先生你的字好,不如替我写一封辞职信可好?”
向来淡然平和的李琢,此时却凝重起来:“诸大人,您这么做却是不负责。若是将西军交给皇帝小儿,不出半月,无数鲜血换回的大好局面,必定会葬送在大夏贵族的手中,于心何忍哪?”
祝学辉也难得认真的说道:“老诸,你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