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没把人和动物完全混淆的和尚,诸鑫还是有好感的,对他说到:“大师父,这些人咋整?”
和尚应到:“西面有座小镇,那里有官衙,我们送到那边去让他们来审吧。”
诸鑫点头,轻车熟路的让喽啰们指认出山寨中的小头目,然后把山寨中的粮食分给了喽啰们,再让小头目们抬着两个半死不活的当家下了山。
两人跟在这群土匪头子的后面,聊起天来。诸鑫问到:“大师父,身手不错啊,怎么称呼,在哪里出家啊?”
和尚双手合十,答道:“我是禅宗寺的武僧,法号启尽,外出历练至此。”
对方答得简练却也实在,只是禅宗寺的名头极大,怕弄错的诸鑫又问:“可是孔阳尊者所在的禅宗祖寺?”
和尚点头:“孔阳正是我师傅。施主的本事很好,一身力气还有魔力,一下就能打散护体真气,堪称独树一帜。”
诸鑫惊讶对方一眼就看了出来,想了想说到:“大师父,我叫诸鑫,不是习武的出身,只是身上的力气有一些古怪,虽然偶尔能赢个几把,总觉得根基不稳。要是大师父能指点我几招,定然不甚感激。”
对方竟然真的点了点头,丝毫没有顾忌到某人的面子:“施主招式直接,威力巨大,时机也把握的很好,但是底盘不稳,基本功还有所欠缺。单打独斗,还能应付,若是陷入敌群,就有些应付不及。”
专业习武的就是不一样,诸鑫没有沮丧,反而问起详情来。
两人押着十多个土匪,身后则跟着山上山下解救的百姓、商人,一路西行,到了第二天才走到一座小镇,诸鑫这才知道,之前过河是在随州,而现在已到襄阳,都是中洲地界。因为神农山区的阻碍,交通不便,导致诸多小军阀林立,且山区生活困苦,有些土匪头子,农忙时以种田为生,农闲时就胁迫山民打劫过往商队。
禅宗的武僧们,有济世胸怀,时常会到此历练,擒拿山中的恶霸土匪,因此在中洲,禅宗寺的声望极高,甚至能干预军阀之间的战争。
移交了土匪,诸鑫问明启尽和尚要返回嵩州,两人正好顺路,于是一同前行。
一路上某人不断请和尚指点,而和尚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他受益颇多,经谢城、宛城抵达嵩州,而后在一处三叉路口,两人即将分道扬镳。
多日相处,大和尚为人实诚没有心眼,诸鑫认定他是个好哥们,干脆提出要跟启尽和尚练练手,和尚也想试试他奇特的站能,于是两人走到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摆开了阵势。
嵩州因为是禅宗祖寺的所在,太平祥和,习武之风极盛,见两人要动手比试,商客旅人们纷纷拢在一起,站在路边看热闹。
脱掉上衣的启尽和尚,并没有因为知道诸鑫的特点而收拢战能真气,如往常一般运气于蜡白长棍之上,棍子在百日中发出微光,引得旁人一阵惊呼:“禅宗寺的大师级武僧!”
诸鑫没有矫情,拔出依禅突厥的制式战刀,注入太始战能冲了上去。
诸鑫和启尽的碰撞,是华夏武术和凯隆战技第一次面对面的交手。
凯隆战技大开大合,刚猛直前,重点在力量,凯隆人教导诸鑫时,总是不无自豪的说,只有有力量的人才能真正的用好凯隆战技,用最根本和无可避免的力量来挤压对手的生存,直到取得胜利,就如同凯隆的建筑一样,只有直角和岩石纹路,没有丝毫的打磨或是装饰。同时,号称是大地母神赐予的凯隆人身躯,抗打击能力极强,重心下沉稳如泰山,简直就是天生的战士。
而华夏武术则复杂的多,和凯隆战技一样,讲究从小练起,最不一样之处在于练武者都从套路入手,讲究内外兼修,而后神形兼具,以阴阳动静刚柔这些事物的两分来体悟武术精神,然后用这些武术精神融入已经熟悉的套路,形成自己的技法。技巧是华夏武术的关键,就像榫卯之接,每一下都必须恰到好处,才能御敌自如。就像华夏的文化一样,注重微小处的实用性。
如果拿两个种族的武学相比,华夏武术显得更有韵律感,凯隆战技更豪迈,但是过于注重技巧形式,就容易被浮华所误导,只注重刚强勇猛,就会容易折断而失去方向。
未等诸鑫的战刀近身,启尽长棍横扫过来,攻击他的下盘。长棍上的微光,被他的护体真气震散,数秒内不能重新聚拢,却也将诸鑫击退两步重新稳住身形。
木棍强烈的击打让诸鑫知道了,单以肉体的强横和抗击打能力,对方也许更强。他继续抢攻,想利用太始能量击散对方的战能,却无法近身。
启尽的蜡白长棍出神入化一般,每当要击打到诸鑫身上时,他就将战能撤去,而诸鑫只能以战刀相迎,想削断长棍,破坏启尽的距离优势,可是长棍就像一只长蛇一般,能屈能缩,每次都将将避开了诸鑫的刀锋。
破法战士诸鑫第一次发现了自己与同阶战士的差距,这样你来我往数个回合,路边上的人们看了纷纷叫绝,他们并不知道双方心里怎么想的,但着实看出启尽和尚占了上峰,攻的对方只有招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