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看守的悍匪,听到他的声音看了过来,凶了一句:“都给我安生点,不然别想吃晚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包括几个高阶战士在内的一群人都赶紧噤声。只有诸鑫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恬淡的坐着,看窝棚外的风景。
到了夜里,白天那头目叫人请小公子前去用餐,董家小子有些害怕,求对方让他带上颜金一起去,叛匪看诸鑫貌不惊人,也算不上高大威猛,就点头同意了。
两人被松了绑,跟着那人,穿过叛军的帐篷营房,诸鑫看的直点头,这个姓满的叛匪大头目看来在治军方面是个人才。
他们带到一处简陋的大屋子里,里头已是坐满了叛匪的大小头目,每人桌前都摆了一大盆香喷喷的肉骨头和一大壶酒,饭菜虽粗犷简陋却让人觉得自然纯朴。
白天伏击他们的那位头目对董家小子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身边去,诸鑫赶紧拖着有些发抖的小公子,走了过去。
那头目开腔说话,比白天倒显得有文化一些:“董家少爷,请你到山寨里做客委屈你了。不过山上住着近万的兄弟妇孺,实在是粮食有点紧,只好求你帮帮忙了。”
董家小子,有些结巴,开口应到:“你们不,不造反不就好了吗,何至于,至于饿肚子呢。”
听他的话,在场的叛匪头目都笑了起来,有个鲁莽的汉子喊了起来:“满将军,把他杀了算了,这种贵族纨绔就是浪费粮食的白痴。”
那满将军也是哈哈大笑,对那些叫嚣的头目们摇摇手:“我说董家少爷,你以为我满某就想造反啊,死人好玩啊?这郴州地界,本来山奇水美,林子多湖泊也多,是个好地方。可是自从你们的长沙王占了这里,张口就是三成的税负,派来的郴州太守,又给我们加了两成税,中饱私囊。没几年大伙儿的地全都抵给你们这些南边来的达官贵人,个个都成了佃农。一场大洪水,你们不赈灾就算了,竟然还说要把今年收不上来的农税变成人头税,压给全州的贫苦百姓。”
诸鑫有些懂了,他正奇怪,华族人怎么舍得造反,原来是被逼到这份儿上了。
董家少爷也不是历史上那种吃不饱干嘛不吃肉的傻瓜,说到:“你们怎么不去南面找长沙王府告状啊,现任长沙王体恤民情,早就不收人头税了,农税也降到了两成半,郴州太守他这么干是欺上瞒下,要判死刑的。”
大家又笑了起来,一位年长一些的头目端着酒坛走了过来,那巴掌轻轻拍了拍董家少爷的脸,说到:“小子诶,你以为这是法制社会啊?当年地球上秩序算好的了吧。爷想告个县太爷跑京城去了三趟,直接就被抓去劳教了。你以为长沙王府是你家开的啊?”
这头目越说越激动,就要拿酒坛子砸到董家小子的头上。
诸鑫伸手抓住了他的腕子,对他笑了笑,摇了摇头。
一旁的头目,见这公子哥边上的侍从到了山寨里,竟然还敢仗势欺人,一哄而起,就要冲上来打他。
诸鑫突然心有所动,这群人喝了不少酒,要想让他们静下来,一张化雨符是最好不过了,用手指外放太始能量在空中快速的画出了化雨符的法阵。
聚而不散的太始能量,在法阵形成的那一刻,瞬间贯通,法术从指尖处释放出来,化作大大小小的雨点,不断的浇到从正面冲过来的头目身上持续了十几秒钟。
满姓头目,一直在看热闹,这下觉得更有意思了,对董家小子说到:“你还带了个会变戏法的随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