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两人的速度惊呆了,几乎像是两部小汽车在田野间飞驰,完全超出了人类认知的范畴。
诸鑫对周俊的破空剑印象深刻,见他越追越近,知道这样跑下去不行。还好庐州与南面不一样,多山区,挨着江边的一片大平地就是山区。他抬头看,看见远处就是植被茂密的山峦,发了狠调集全身的太始能量灌注腿部超那个方向猛跑。
庐州的叛徒们也不是泛泛之辈,他们算准诸鑫会逃向这个方向,吩咐北面设伏的军士,先行赶到山林前布防。所以当诸鑫赶到这里时,已有数十把强弩对着自己,还有十余位中阶以上军官持刀以待。
感受着后方周俊强大的战能反应,诸鑫宁愿面对这些正常人,他没有减速,拔出横刀就朝前冲了过去。
那些弩手们也是训练有素的硬汉子,硬生生等诸鑫跑进了百步射程,这才齐齐放箭,打算一次就将他射成刺猬。
此时诸鑫身上的太始能量大多用来加速,他狠了狠心,保持速度,用横刀拨开了要害部位的弩箭,用肌肉和身上的板甲硬抗。
事实证明板甲在近距离上对弩箭的防御极为有限,诸鑫闷哼一声,肩部腹部手臂上中了好几箭,还好长期锻炼的肌肉强劲,将这些弩箭都夹在肉里,没有伤到脏器筋骨。
迅速奔跑中的他忍着痛,不等弩手们放出第二轮弩箭,就冲了过去。这时弩手身旁的十余位战能军官冲了上来,打算用车轮战拦下这位传说中的常胜将军。
诸鑫早有准备,他脚步不停,从背包的一侧拉出了摆放整齐的数张符篆,撕开符篆上的封条,然后立即扔向这些弩手和战能军官们。
一时间数个法术同时从符篆上生成,大量的火球术和风刃,而后是寒冰箭射向敌人,对法术毫无防备之力的弩手们当场非死即伤,而中阶战士们也应接不暇,最后只有两个高阶战士硬顶着法术冲了上来,要阻挡他。
诸鑫将部分太始能量注入横刀,借着速度撞飞了一个高阶战士,而后横刀一撩破开另一个高阶战士的战能防御,切开了他颈部的动脉,急忙离开。
就这么一耽搁,身后的周俊已追到百米之外,他似乎不慌不忙,追击中还有余力喊到:“诸鑫阁下,束手就擒吧,我们好好谈谈!”
诸鑫心中郁闷,我草,这丫是猫咪玩耗子呢。这会儿他早就上气不接下气,哪敢停下接话,慌忙闪入树丛之中,打算借着地势拉开与追兵的距离。
周俊知道他的打算,计划中这座山就是围困诸鑫的死地,他停止追击,吩咐手下,让反叛的汉军将整座山围起来,然后放飞笼子中的猛禽,找寻逃亡者的踪迹。
汉国的叛臣没多久就赶了过来,讨好的说到:“郡王果然神机妙算,猜到诸鑫会逃到这里来。在下已经在几处重要的隘口设下层层哨卡,他定然是逃不出去的。”
周俊微笑,却不屑作答,看着天上正在搜寻的猛禽。
叛臣见他专注追捕,又搭话到:“只是在下有所不解,为何您要将他赶入山中呢?看看刚才的追捕,他甚至都不敢和你面对面,只知道一路狂逃。”
周俊不喜他的呱噪,应到:“你没见过受伤的老虎么?不管猎人多么强大,若是老虎发起狠来,总是会两败俱伤,而我又何必要给诸鑫伤我的机会呢?若不是你们实力不济,我根本没打算亲自对付他。”
叛臣这才想起诸鑫曾经在徽州重创过火焰先锋,那可是一位封号战士,连忙拍马屁:“郡王英明,您是千金之子,和诸鑫这种疯子交手确实是不值当,在下定当为您效犬马之劳,将他慢慢的玩死。”
山上的诸鑫,确认身后没有追兵后,找了一处大石头下的空当,开始处理身上的弩箭,刚才被树枝拌了几下,痛的要命,他拿出匕首,放松紧绷的肌肉,在伤口处割开小口子,取出带有倒钩的弩箭,疼的直冒冷汗。
弄完这些,躲着休息的他,感应到天上的那个畜生,仔细的想了想,发现周俊那个家伙竟然是特意把自己赶进这片山林,他苦笑的自言自语:“这年头,脑子好使的真没几个好人。”再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口,又感叹到:“当猎物的滋味还真是够难受的。”
他又开始恨起那个周俊来,哥不过是坏了你一次好事,然后还跟你找来的帮手两败俱伤,至于跑到数千公里之外来找麻烦么,还设了这么大一个陷阱让哥往里面跳,想着想着就有些犯困,看看天色渐晚,估摸着这些家伙今天没胆子进山,干脆就用符篆在四周设下陷阱,呼呼大睡起来。
诸鑫果然没有猜错,在他呼呼大睡的时候,汉国叛臣正在呵斥他的手下:“小小山林就将你们吓住,夜里又怎么了,想磨死敌人就得时时刻刻骚扰他,让他不得休息,最后累死在山上。”
这些军官大多面有难色,一位年长些的军官装着胆子说到:“大人,那诸鑫着实厉害,伸手就将两个钢战士打的一死一伤,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术法。兄弟们跟随大人多年都是不怕死的好汉,但是为了那个镇江郡王,把自己的实力拼完了,我们还能有利用价值么?”
这话正好说中汉国叛臣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