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号,暗中一道法术被放了出去,人群中一个身形瘦弱衣着破烂的大男孩,就被火球赶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钱袋,大声喊着:“圣母饶命,圣母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诸鑫淡定的笑着,眼角瞥了瞥人群,显然大家都认识这个男孩,显然是个惯偷,各种指责,这小子又偷东西,要不是圣母显圣,这个外地人就损失惨重了。还有声音说诸鑫不知好歹,圣母为他挽回损失毫不领情,最好被偷个精光,流落街头。
另一个红衣女把男孩手中的钱袋拿了过来,在诸鑫面前打开,说到:“外地人,是你的钱袋么?”
诸鑫点点头,想赶紧从此地抽身,在这样一群狂信者中间绝对是危险的处境,他讨好的说到:“既然是圣母显圣将钱袋找回,不如就将这些银子奉献给贵教,聊表谢意。”
丝帐中的圣母点点头,那个红衣女收下钱袋,大声对人群说到:“这位大哥总算明白了我们红阳教的宗旨,四海之内皆兄弟,凡教友就如同生父母的兄弟姐妹,要亲如一家。而这个惯偷,虽在教中,却不守教义,屡教不改,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一个声音在人群里响起:“烧死他,烧死他。”显是平时记恨这个小偷的人趁机发狠。人群里不断有人附和,声势越来越大。而瘦弱男孩则面色苍白,使劲摇头说不。
红衣女看向圣母,圣母再次点点头,她伸手喊停,说到:“既然如此,正午时分行火刑,请降神火净化于他!”
人群欢呼,拖走了那个男孩,诸鑫只看见了他眼中的无助与惊恐。
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狂热,街角有一个老太太摇着头叹气转身离开。
诸鑫追了上去,径直问到:“大婶,你们巩州的都督府不管管这事儿嘛,他们凭什么烧死那个孩子?”
老太太没有停下脚步,回到:“都督都是红阳圣母的信徒,对她的话都当是天神谕旨,要说会为个孩子去得罪她,是不可能。只是可惜了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他才刚刚十四岁,平常偷了东西还会分给街头巷尾的小孩子们一口,如今却要被烧死了。”
诸鑫愕然,刚才见那孩子高大,以为他也有个十七八岁,没想还是个未成年的娃。他知道这群狂信者做的不对,可是他不知道如何说服他们,红阳圣母并没有用什么骗术,她确实是用法术营造了气氛,就算自己敢跳出来说她说的那些做的那些都不作数,可道玄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但自己要是不作为,那个因生活所迫行窃求生,却少不更事的男孩就要被烧成焦炭,诸鑫的追求和理想又有什么意义。回到旅馆,他取出横刀,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在山中为山民杀独眼怪求的是勇,也是仁,如今见死不救,先前所做不就白费了?将来何谈仁义,既然要让天下重拾道义,就应该从自己做起。
诸鑫背着横刀来到城中的广场,此时这里已经立起了一根柱子,柱子下正在堆放柴火。四面的店铺门口则铺满了红阳教的信徒拉开的红色条幅,多是写着光明终将战神黑暗,或是不杀生不偷盗等等红阳教义。
看热闹的人着实太多,把这个本就不大的广场为了里三层外三层,诸鑫担心会误伤无辜,找了一家店铺买了一根长绳子,偷偷的放在一家店铺的屋顶,就等那男孩的出现。
正午时分,红阳圣母的丝帐大轿准时出现在街角,两个姑娘提着那个颓败的男孩,带着红阳教一干人朝着广场走来,好事者纷纷围上去观看。诸鑫看了看人太多,只好罢手等待机会。
男孩被绑上柱子,红衣女们集体宣读了男孩的各项罪状,宣布将用红莲圣火净化他罪恶的身心,重新投胎做人,男孩眼神中满是绝望,似乎已经接受了红阳教的说法,不再挣扎,无神的眸子凝望着天空。
诸鑫看红衣女读完罪状,就招呼红衣教徒将围观的人群往外赶。
他一个起身,就从人群中跳了出来,准备再次跳跃,劫走那男孩。感应中,那个红阳圣母发现了他的企图,一个火球生成,提前砸进了柴火堆。
男孩看见诸鑫提着刀跳了出来,完全不知发生何事,以为自己除了要被烧死,还得被分成几段,心中难过,却见眼前突然大火点起烟雾弥漫,以为是天火降临,干脆闭目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