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富足无忧的生活,何必将她强留身边?
她进府之时,一直视他为居心叵测之人,他又何必温言软语?
当日他特地将她独自至于青芜院,想让她在情绪崩溃后再行打动,他本预计三至四日,那几乎是女子的极限,何况楚宁还有病在身,然楚宁直整整撑了六日方倒下,并在见他之初一举点破的他的用意,让他更生赞赏。
这半年多的点滴下来,季桓如何能若当初所想一般!
前几日的那一晚,猛然听到楚宁说她并非之前的楚宁时季桓尚有怀疑,然而真正触动他的是楚宁的决然,那一瞬间,他不可思议的信了她说的话。
可是楚宁却不肯再信他半分!
在楚宁“打赏”他银两的一刻他是真正被触怒,他季桓再不济,若是没有分毫动心,还不至于用身体去回报恩情!若非再三控制,他当时真想掐死她!
想到这,男子闭了闭眼,摩挲着手里不同的两样物什,既然你说是不同的那便是不同的罢,楚凝,这算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自此,也算还清。
双目一睁,满眼清明,他惦着耳铛右手轻扬,银丝耳铛滑出一个温柔的弧度,“噗“地一声落入暖炉,溅起一串四射的火花。
而左手的簪子,在稍作停留后,复又被小心的揣回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