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安慰道,“如意,我已经没事了。”
“怎么可能没事,那么多的血呢!小姐,你真的是吓死如意了!”如意撅着嘴,继续控诉。
“好了,好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
“小姐说话要算话!”如意很不相信地说。她还不了解自家小姐吗?平时做事总是很有分寸的,可是只有一遇上王爷的事,就算是豁出命去都再所不惜。
“好,一定做说话算。”沐琬辞笑着说,心里却总是隐隐记挂着那个变得怯生生的人,“王爷人呢?”
“王爷在书房。”如意很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好奇怪哦,王爷自从……以后就没有进过书房了,可是今早扫洒的下人看见王爷呆在书房里一动不动的,差点被吓死。”
一动不动吗?沐琬辞轻轻地皱了皱眉,是她吓到他了吗。”我去找他。”
此时此刻,她最担心的人就是他了。
从小楼到书房,并不长的一段路程。因为她的身体虚弱,却花了很久的时间。推开书房的门,她愣在了原地。
明桀扬坐在书案后写字,神情异常专注。他的身边,站着司马颜,正在研墨。这一副画面,在沐琬辞看来竟像是守候多年的夫妻正过着恬淡的生活,那样的刺眼。
明桀扬觉察到动静,抬起头来,目光澄静,“找我?”
沐琬辞觉得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来到底奇怪在哪儿,好看的小说:。愣了愣,道,“该吃药了。”
“嗯。”明桀扬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淡淡道,“本王没病,何需吃药。”
沐琬辞不由大惊,“桀扬……你……你怎么了?”
明桀扬没有抬头,只是继续写他的字,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一样。”本王没事,侧妃不必担心。”
沐琬辞愣在了原地,心下忽然明白了过来。眼前的明桀扬似乎是已经清醒过来的他,只是又好像哪里不对劲。他似乎……似乎一点也不记得她。
司马颜不满地看着愣在那里的沐琬辞,冷冷地出声道,“你快走吧,王爷如今好得很,不用再吃你那邪门的药。”
沐琬辞像是没有听见司马颜说的话一般,目光直直地注视着明桀扬,他那懵懂无知的眼神不见了,他灿烂的笑容也不见了。他在看见她时,会开心地跑过来抱着她,可是如今也不会了。
怎么会这样……
“你……不记得我了吗?”
明桀扬仍旧没有抬头,眸中掠过一丝只有别人看不见的痛楚。”本王当然记得,你是本王的侧妃沐氏,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只是四个字,却像是隔断了所有的红尘前缘,将二人之间的界限分割的清清楚楚。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已经不再是孩童的心智,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恢复正常,为什么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与她之间所有的一切。
她看向司马颜,眼神已然藏了恨意,“是你,是你对不对?你对他说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放肆!怎么跟王妃说话!”明桀扬一拍桌子,声音严厉。
沐琬辞一惊,然而更多的却是痛,沉沉的,一下一下地敲击在心口上。为什么他变成了她所不认识的模样?
明桀扬转头对司马颜道,“你先出去,本王有话要同她说。”
司马颜嘟了嘟嘴,未动。明桀扬遂转柔了声音,“好了,乖,晚上陪你用膳。”
司马颜这才不甘不愿地往外走,路过沐琬辞身边时,故意停了停,用只有她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可没有同王爷说过什么,是王爷自己记不得你的。”
是夜,沐琬辞所住的小楼莫名地起了一场大火,重重火势忽的窜起,蔓延开来,将小楼重重围住。原本美丽的小楼,此时在火中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当明桀扬披着外袍匆匆赶到的时候,只看见重重烈火将小楼吞没。家丁下人匆匆忙忙地灭火,如意跪在地上满脸惊慌,失声痛哭。
“小姐人呢?”看着被火势吞没的小楼,明桀扬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小姐……小姐……”如意抬起满是泪水的脸,仓皇地看着明桀扬,“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小姐和缳儿还在里面……”
“轰!”心里的某处瞬间崩塌,扯断的神经发出惊心的哀鸣。辞儿……为什么会起火……
难道这就是她所说的放手吗?他是将她伤得有多深,才让她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她是有多恨他,才要以死来离开他。
她真的……宁愿死也不要呆在他身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