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肌肤,唇舌在其耳畔道,“看到了吗?若是你惹怒了本王,你便会落得和她们一般无二。”
扫了那一室男女,或娇喘声声,或衣衫半褪。一女子瞧见他们,上前道,“哟,爷,您这是带着沐姐姐去哪儿丫?沐姐姐今晚可是王员外的人呢!”
“滚!”依旧埋首于沐琬辞的香肩,脚下步伐未停。
走向楼外,已有马车等待在那儿。大步跨上马车,不理仆役的眼光,只对着车外道,“给那老鸨一千两白银,本王买了这女子。”
沐琬辞坐在马车中惨笑,泪水涟涟,心中羞愤不已,“我以为你对我总有些情义,我也以为此生偕老之人会是你。即便不能,也可寻一处小宅就着回忆终老。终究是我妄念。我又怎么配得上。”
明桀扬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儿,听着她言语中的凄楚,克制着自己说出那些软语,只望着眼前,眸中透着不安定。
她突来的笑声,让他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容颜,指腹扫去她面上的泪水,心下更是烦躁,“这一辈子你都是本王的,本王不让你哭,听到没有?”刻意忽略她语中的情义,然尔那些话却深深的刺入了自己的心,终究是自己害了她,其他书友正在看:。
痛恨自己此时的模样,明明害怕极了她的离开,却还是说着冷酷的话。为什么他就不能真实地说出心里的话来?明明他是那么的舍不得她离开呀。
沐琬辞见他这样,心又凉了几分,拔了发上的珠钗,握于手中,“我知道了……青楼下贱,自然是配不上你。既然如此,那就等来生好了,等来生干干净净地再和你一起。”
说完,闭眼刺向心口。用足了力气,只需痛那么一下,此生便不会再痛了。
明桀扬转过头去,忽略她脸上的凄楚,却是被她突如的力道惊到,忙伸手握住她握着珠钗的柔荑,一手护住其心脉,却终究晚了一步,那珠钗深深的刺入了自己的大掌,双眸因怒气而泛红瞧着她,“本王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听到没有?”
说完,恨恨的将其搂在怀中,珠钗依旧嵌在掌中,血一滴一滴染红了她身上的锦衾。
“王爷……”驾车的侍从许是听了车内的动静,探头进来问道。而他只是阖眸道,“没事。”
“可是……”
“继续驾车,不要停。”
沐琬辞呆住了,预期的痛未现,惊觉他用手挡了珠钗,伧惶落泪,心痛不已。身子跌入暖实胸膛,终是失声痛哭。
“傻子,你不是说我只是玩物,又可苦这般,让我死了岂不干净!”
她的双手微颤,捧起大掌,却不敢碰,无措至极。原来,无论怎样,痛的都是自己。”好多血,怎么办?是不是很疼?大夫呢?找大夫来止血。”看那珠钗深陷皮肉,吓坏了自己。
明桀扬瞧见她脸上的泪,自己最痛恨的就是这扰人的泪,眉心微蹙”本王说的你没听到吗?别哭。”
可是怀中人儿仍是不住的落泪,低首将她的哭声一并吞入舌腔。
拔下掌上的珠钗置于一侧,双臂箍紧伊人,低声嘶吼,“安静点儿,本王无碍。”总还是见不得她目中的泪光,伸手为其抹去。
不该求,不该要,沐琬辞,这是你的命。他不愿看自己哭,那便不哭,这一生都不再哭。攀上颈项,被动承受。
马车终于停在了永煜王府门外,明桀扬将琬辞抱在怀中,掖好锦衾。仆人们瞧他抱着她回府,无不惊诧,却也不敢造次,只有老管家德毓焦急的看向自己问道,“王爷,这是……”
“无事。”只回了他二字,便抱着琬辞往落枫轩走去,那是自己的厢房,平日里没有自己的命令,没人敢进入。
老管家瞥见明桀扬锦衣袖口上的血渍,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孽缘啊。连忙命人拿了药箱,匆匆赶去了落枫轩。
“准备沐浴。”
一人点头悄声离去。
明桀扬一起抱着沐琬辞,经过一条长廊,打开门,一屋迷蒙的热气迎面而来。中间一个由白玉所砌成的浴池,两名婢女恭敬地跪在池边。
将她轻轻放下,他转身进入另一侧的浴池。
婢女上前,轻手轻脚地帮琬辞脱去裹在身上的锦衾以及被子底下凌乱的衣衫。待琬辞回神时,身上只剩下鹅黄色的肚兜。涨红着脸,摆摆手,示意婢女出去,自己一人沐浴便可。
两婢女见她坚持,也就笑笑,矮身一福,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