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习惯了这样的话,轻蔑,侮辱,不屑。
虽然她很介意,可是却早已成了习惯。可是他不一样,他的名声一向来都很好,为人刚正不阿,作风又极是检点。若不是她,他也不会让人说成这样。
她果然只会给沐家蒙羞。
“有什么是非要让本王知道的?”忽然,人群外面传来一道清朗声音,其他书友正在看:。人群自动的延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让开了一条道,一身藏青色镶银边锦袍的俊雅公子缓缓走进了人群里,站在了三人之间。目光绕着他三人转了一圈,再径直进了翠锦斋,三人见状连忙默不作声地跟了进去。
明桀扬的随从将围观的老百姓驱散后,把守在了翠锦斋的门口。这让翠锦斋的老板不由在心底暗自叫苦,这算什么事儿嘛,他打开门做生意,反而招来了麻烦。这下好了,店里的客人全都被赶走了,王爷要在这儿处理家事,可他却又不能赶人。
内堂里,明桀扬静静地坐着,喝尽了杯中的茶水,才抬头看向司马颜,笑得淡然温和,“司马姑娘,不知道你是有什么事想要让本王知道?”
司马颜小心翼翼地盯着明桀扬的脸,她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见他脸上并无任何不悦的神色,才大着胆子道,“做了好事的是他们二人,王爷应该问他们……”
“胡说,你根本就是血口喷人!王爷不要相信她,她根本就是在诬蔑小姐和沐大人。”如意急急道。
“闭嘴,本王何时允许你开口了?”明桀扬的声音平淡无一丝起伏,却将如意吓得不敢再吭声,只能委屈地转了头去看沐琬辞。然而沐琬辞亦是一副冷淡的表情,也不开口辩解。
司马颜见状,不由一喜,胆子更大了,连忙道,“王爷,颜儿今日出来逛街,却不料看见沐琬辞跟沐长书沐大人一同进了翠锦斋,沐琬辞还对着沐大人娇笑,那模样真是难以入目。颜儿觉得奇怪,便在对面的茶楼等着,等了很久才见他二人从内堂出来。颜儿觉得,内堂一定有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沐琬辞一定是在内堂勾引了沐大人!”
在司马颜看来,无论如何永煜王都有他的尊严,若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沐琬辞有不清白的地方,那永煜王一定不会再要这个女人。到那个时候,她就有机会取而代之了。
“啧,她居然也姓沐,真真是玷污了沐大人。”
“是吗?”明桀扬声音沉沉,两个字低低地从舌尖吐出来,带着一丝魅惑。原本亮若星辰的眸子此时变得幽深,在沐琬辞脸上扫过,在侧脸的那片红痕上停留了片刻后才直直地看向司马颜。”司马姑娘觉得,本王可会信?又会如何认为呢?”
司马颜弯了唇笑,瞥向沐琬辞的眼神里闪现着傲然和胜利,“王爷为何不信?她本就是青楼女子出身,一条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更何况,是我亲眼看见她和沐大人一同进了内堂,还将丫环和老板赶了出来。如果不是有什么的话,又何必要这么避人耳目呢?”
她扬了扬声音,“正所谓孤男寡女,瓜田李下。”
沐琬辞身子微微摇晃,猛地闭上了眼。她觉得万分难堪,以往不管被说得再难听,那都是在涵烟楼里,可是如今却是在桀扬面前。她又要怎么去接受这样的谩骂侮辱,又要怎么去面对桀扬?
“司马姑娘说了那么多,无非是想要告诉本王,这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配留在我永煜王府。”明桀扬声音微冷道。
司马颜笑得好不得意,“王爷英明,一定不会轻易饶了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你说得很动听,只可惜本王不信,一个字也不信。”明桀扬忽然就阴沉了脸,周身透着阴寒之气,冷冷地盯着司马颜。
司马颜不明白刚刚还似乎是站在她这一边的明桀扬为什么突然就翻了脸,“王爷,她明明就做了对不起王爷的事,为什么王爷不信?”
“本王为何要信?”明桀扬反问道,“难道只凭你的片面之词?你有亲眼见到他们之间有苟且之事吗?”
“没……”司马颜弱弱地道,“可是若没苟且之事,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在内堂单独呆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