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安心瞳失魂落魄地油走在人来人往的走廊,对于迎面而来的一群护士浑然未觉,直到听到了她们窃窃私语的交谈。
“哎,小依,你现在这又是要去看vip病房的那位病人吗?”
“是啊,他到现在还没醒,我真的很担心他。”
“我说小依,你跟病房的那个汪海阳以前认识吗?为什么从他一被送进来,你就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我……”
汪海阳?当这个名字不经意飘进安心瞳耳朵的时候,她顿然停下了脚步,条件反射地走到了她们身边。
“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我想请问一下,你们刚才所说的一位叫汪海阳的病患,到底住在哪个病房?”安心瞳走近她们,直截了当地质问道。
“这位小姐,你要找汪海阳,难道你认识他?”那位被同事叫“小依”的护士听罢安心瞳的话,神情微微严肃,诧异地反问她。
“是的,汪海阳是我的朋友,我是来探望他的。”安心瞳真诚地答应。
“哦,小依,原来人家是有‘朋友’的嘛,看来你的感情要出现‘危机’了。”另一位护士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安心瞳,一边八卦地在小依的耳旁戏谑道。
“哎呀,小丽,不要这么没正经,总是拿我开玩笑了。”似乎是被同事说中了心事,小依脸颊微微一红,小声埋怨了一句。
“这位小姐,我现在也要去查房,你跟我来吧。”看到安心瞳在场,小依也不愿袒露太多,只是很快支开了同事,然后轻声对她开口道。
“好的,那就有劳了。”安心瞳会意,轻声道谢之后,就跟着小依一起走向了病房。
“护士小姐,他的伤势怎么样?他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吗?”途中,安心瞳紧张地试探汪海阳的伤情。
“他被送过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伤,虽然已经为他做了手术,但是他一直都昏昏沉沉的,主治医生说需要在他彻底清醒之后,才能够进一步继续观察治疗。”提到汪海阳的伤势,小依的脸色微微凝重,语气低落地回答。
“护士小姐,这几天,有劳你的照顾了。”听完之后,安心瞳也是心情沉重,客套地回复。
“不用客气,我叫沈依依,是这里的实习护士,你叫我小依就好了,那你是……”沈依依顺势询问道。
“你好,小依,我是安心瞳,是汪海阳的朋友。”安心瞳也礼貌地答应。
“安心瞳?”安心瞳话音未落,沈依依却一脸吃惊地尖叫出声。
“怎么了,小依,有什么问题吗?”安心瞳一脸迷惑地反问道。
“没想到,你就是安心瞳,。”说话的时候,沈依依的拉牛牛黯淡了下来。
“安心瞳,其实汪海阳他在做完手术之后,曾经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几次,并且口中一直都振振有词地叫着一个名字,我想,他呼唤的人应该就是你吧。”沈依依对视着安心瞳,一字一句地清晰反问道。
“我……”安心瞳想要回应什么,却在沈依依怪异的神情中欲言又止。
“对了,我想他身上还有一样东西,应该也是你的。”说着,沈依依突然伸向了自己身上白大褂的口袋里。
当沈依依再次伸出手的时候,她的掌心,已经多了一块缠绕红线的玉器。
沈依依手掌心躺着的玉此时正泛着良好的光泽,安心瞳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拿过那块玉,慢慢地把它紧握在手里,她纤细的手掌,一点点抚过温润的玉,上面凹陷的字体触手可及“瞳”,安心瞳的“瞳”。
面对遗落多年的属于自己的玉佩重新失而复得,安心瞳顿时千头万绪,一时间无言以对。
“汪海阳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这块玉佩是系在他的腰间的,我们为他做手术之前,他的手一直都紧紧地握着玉,我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的手和玉佩分开。”沈依依低声解释之后,意味深长地盯着安心瞳,语气冷淡地反问她,“安心瞳小姐,我想知道,你和汪海阳,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吗?”
“是的,小依,他和我以前做过邻居,他一直都像大哥哥一样地照顾我。”安心瞳自然能够理解沈依依的言外之意,如实地答应。
“哥哥?安心瞳,难道你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有至亲血缘的兄妹,其他一切以哥哥妹妹相交的关系,都是很暧昧的吗?”沈依依还欲辩驳什么,所幸的是,两人已经悄然来到了病房外。
“不管你怎么想,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们之间根本没有所谓的暧昧关系。但是现在请允许我单独陪他一会儿,谢谢。”说着,安心瞳悄然推开了病房的门,掩门走进了房间。
沈依依看着安心瞳掩门消逝的纤细身影,脸上的表情微微凝结,心底顿时发出无奈的一阵叹息。
此时的vip病房内,偌大的病床上,汪海阳正悄无声息地躺着,他的浑身缠满了绷带,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满脸的鼻青脸肿。
安心瞳慢慢地走近,当她止步病床边的时候,近距离望着眼前这个毫无生气的汪海阳,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