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站在那里,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掏出车钥匙,按下解锁器,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辜星心中五味陈杂,一种叫失落的情绪在胸口无限放大。
凉。
她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才想起外套是他的,立刻提步追上去,把衣服脱下来,拍了拍他的车门。
他目不斜视,没有理她。
这时,一个妖艳的女人扭着细腰走过来,辜星仔细一打量,原来是之前和他一起的女伴。
女人冷眼瞥了瞥她,极其不屑地哼了一声,扭头换上一副千娇百媚的笑脸,对坐在车里的某人说:“宝贝,原来你在这里等人家啊,人家还以为你不理人家了。”
啊!
辜星快被这嗲声嗲气、又无比做作的“人家”折磨疯了。
她要再多嗲两句,辜星说不定会精神失控,直接用手上的外套罩住女人的头,往死里凑。
洛君钺按下车窗,转过头来,暧昧一笑:“我怎么舍得不理你呢?上车吧。”
妖艳女人心花怒放,上车前还不忘用轻蔑眼神挑衅辜星一番:跟我斗?再等一百年吧。
看着洛君钺的车消失于视线之中,辜星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不上不下,说不上的难受。
她用力咬着嘴唇站在那里,手里的外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皱成了一团。
这世上,有的人,iq很高,eq却可能为零甚至为负。
但,这并不足以说明他们天生感情迟钝。
也许,是没有遇到对的人,碰撞不出激情的火花;也许,是付出了过爱,却从未被爱;也许,是希望有爱,却从未得到过爱……
无数次的失望,形成了内心的空白,终究迷失了被爱的自信。当真爱降临,他们会在心理不断暗示自己:不要想太多了,怎么可能?
很显然,辜星便是这样一种人。
当赫辉送完谭笑,再送她回家的路上,实在看不下去她的无动于衷,于是,很“不小心”地说漏了嘴。
赫辉问:“知道钺少的伤口为什么反反复复发炎好不了么?”
辜星想了想,说:“陈医生说他最近毫无节制地吸烟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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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句话是她自己加上的。
美女投怀送抱,他能抵得住you惑么?
不能。
除非他不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赫辉又问:“那你知道这又是为了什么吗?”
辜星摇头:“不知道。”
反正,与她无关。
赫辉说:“为了你!”
三个字,让辜星彻底乱了心跳。
赫辉说:“为了疏通各层关系,解决文俊的事情,钺少出入各种场合连续应酬了三天,喝酒喝到胃痛,吸烟吸得指尖发黄,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赫辉还说:“本来上次钺少就该去医院拆线的,可他一听到你在电话里面哭,线都顾不及拆,就跑去找你了。他的皮肤修复功能向来不好,之后的吸烟酗酒刺激了伤口,导致原本结痂的地方溃烂流脓。这些,你又何尝知道?”
辜星觉得胸口闷得快要呼吸不过来,她咬牙艰难地听着,鼻根和眼睛都被刺痛。
“我并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所说的话、所做的事,真的深深刺伤了钺少的心。我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因为哪个女人颓废消沉。也许,你觉得他吊儿郎当,老是喜欢捉弄你,但我可以告诉你,除了你,他从不会对别人这样。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物的本质,还需要用心去体会。如今,你还没有真正了解钺少,等到你了解他的那一天,你会发现,他对你有多么不同!”
眼泪模糊了眼前的一切,她没有用手抹掉,因为泪眼模糊,她才可以不用清晰地想起洛君钺握着电话受伤的表情……
黑色卡宴,在路边的辅道上停下来。
一路上叽叽喳喳像只麻雀的女人,终于停止聒噪,扭头好奇地问:“宝贝,怎么呢?车抛锚了?”
洛君钺将身体微微前倾,撑着方向盘,用手揉了揉眉心,用淡漠的声音说了一句:“下车。”
女人没听清,凑过来问:“宝贝,你刚刚说什么?”
洛君钺放下手,转过头去,一字一顿,清晰地告诉她:“下、车!”
女人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眼睛,拽着他的手臂,“宝贝,你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去你家过夜的么?我是不是说错话,惹你不高兴了?”
他冷淡地将手臂抽开,说:“以你丰富的‘阅历’,应该听得出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不是吗?”
“宝贝,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啊,求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要是我哪里让你不满意,我改行吗?”女人卑微地乞求着。
这样的男人,她能不卑微吗?
和他认识三天,可谓享尽荣华,甚至不用跟他上床就能轻轻松松捞到一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