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唯有衷心地祝福。
恹恹地挂上电话,辜星盯着餐桌上火腿煎蛋发呆。
等候在外面的赫辉走进来,恭敬地问:“尹小姐用完早餐了吗?”
接下来,他将按洛君钺的吩咐,送她去晨曦医院复查身体,好看的小说:。
辜星回神道:“我得先上楼换件衣服。”
赫辉点点头:“好的,那我再外面的车上等您。”
到达晨曦医院的时候,护士说陈医生正在手术室为病人做手术。
于是,辜星对赫辉说:“我一个人在这里等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
她打算先支开他,然后离开。
如果不是听他说,她不来医院复查,洛君钺就会开除他的话,她是绝对不可能来的。
赫辉摇摇头,对辜星说:“钺少特别交代过,要带回尹小姐复查的报告单。”
辜星冷嗤:“他一天到晚就这样无所事事么?”
无聊到,以此取乐?
然,赫辉声音平淡如一:“尹小姐错了,其实钺少很忙。”
忙?
那家伙看上去一副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样儿,能忙到哪儿去?
说是忙着寻欢作乐还差不多。
于是,辜星看向赫辉,说:“既然他很忙,你更应该去为他分忧解劳,而不是将浪费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一些无聊的事情上,不是吗?”
被人监视,很无聊。
监视人的人,更无聊。
赫辉说:“昨晚钺少送尹小姐回去后,连夜去了北区开会。”
原本,那个重要的会议是定在下午的,结果因为她推迟到了半夜。
后来,也就是她打电话过去那阵,洛君钺正在前往北区的高速公路上,刚刚靠着座椅眯了一会儿。
一时间,辜星心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第一次觉得自己欠了他很大一笔人情。
话说,这世上,她不怕欠人钱,怕只怕欠人情。
人情债,无形,无概念,无底限,最难偿清。
何况,对象是他。
烦啊烦,想起他,就烦躁、抓狂、头疼得紧。
无奈,辜星只得在医院候诊室坐等陈医生。
赫辉则纹丝不动站在她身边,俨然成了她的贴身保镖。
实在太无聊,辜星拿起遥控板对着电视转了几个台,最终一则新闻引起了她的注意。
“今天上午十点,乔氏汽贸公司老板乔守业在黄龙溪公墓为其独生女儿举行了隆重而盛大的下葬仪式。仪式现场,女婿叶志尧先生情绪失控,抱住亡妻棺木不愿放手。请看记者发回的现场报导……”
乔氏汽贸公司?
乔守业?
叶志尧?
当辜星把这些耳熟能详的名称完整地串联在一起之后,她整个人,如遭雷击,大脑呈现一片空白,好看的小说:。
乔女士,死了?
当辜星以最快速度赶到黄龙溪公墓时,乔女士的葬礼已经结束。
众人散场,徒留一座新的衣冠冢。
翠绿的松柏静静守候,为四周灰蒙的清影添了一抹凄迷的色彩。
汉白玉雕琢的墓碑周围摆满了鲜花,刺眼的白色,祭奠死去的亡魂。
墓碑上的照片,正是乔女士,优雅的打扮,恬静的笑容,一周前她们明明还通过电话,一周以后,却万万没料到,她已经……
心情,十分沉重。
原本,以为帮乔女士调查到他老公外遇的对象,会对她有所帮助的。
哎……
辜星深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乔女士的死,表面看上去像是意外。敏锐的直觉却告诉她,那并不是意外,十之**与乔女士的老公以及苏叶有关。
可是,无凭无据,说出去谁又会相信?
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私家侦探,妄想替乔女士主持公道,怕是比登天还难。
郑重地朝乔女士的墓碑鞠上一恭,辜星说:“抱歉,乔女士,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人,贵在自知之明。
做不到的事,便不能轻易许诺。
尤其,是对已故之人。
因为心里很急,辜星从医院跑出来,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黄龙溪公墓。
以至于,赫辉没有跟上。
然而,辜星却没料到,当她回到侦讯社时,赫辉正等在那里。
不得不感慨,他是一个为洛君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绝版保镖。
赫辉走上前,依然用毫无起伏的声音对辜星说:“尹小姐,陈医生已经做完手术了,现在我就送您过去。”
辜星觉得有些累,便说:“明天吧,明天我会自己过去,这样可以吗?”
满脑子都是有关乔女士意外身故的事,实在没有心情再去什么医院。
赫辉有些为难,“可是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