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吧,这可是定情信物。”
什么信物?
风雪澜小眼一眯,冷冷的目光横扫过去。
风青羊似乎意识到自己在兴奋之下说错了话,连忙道:“咳咳……是老头儿我疼爱乖孙女儿的证物,雪儿一定要保存好。”
风雪澜接过那团布疙瘩,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哼,有问题,臭老头儿一定有问题,这布娃娃也有问题。
一旁的风靖看风雪澜这么得宠,一脸不快。
“爹,您别这么宠她了,她现在无法无天,哪里还有个姑娘家的样子。天天打架斗殴,惹事生非,我现在每天上朝,都得被好几个大臣联名参本,这不肖子真是把我们风家的脸都丢光了。”
风雪澜闻言,“哼”地白了风靖一眼,扭头撇嘴不发一语。
“怎么,我们家雪儿又脱了哪个小公主的衣服了,还是又偷看哪家的漂亮公子洗澡了?”
风青羊完全不把风靖的不快放在眼里,乐得哈哈大笑,宠溺地一刮孙女的鼻头。
风雪澜转过头,一脸委屈地往爷爷怀里钻,瓮声瓮气地说:“人家才没有脱谁的衣服呢,也没有偷看漂亮公子洗澡,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孩儿总欺负别人,雪儿是打抱不平的英雄,爹总是不帮我的忙,反而还趁着爷爷不在家,打我,欺负我,冤枉我……爷爷,你要帮我罚爹,好看的小说:。”
风靖一听她在风青羊面前撒娇卖乖,颠倒黑白,顿时急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张刚毅的俊脸气得通红,怒气冲冲地喊道:“你这孽子,还敢在你爷爷面前胡说八道!爹,您老人家问问这孽子,看她这半年来到底打了多少架?在大街上调戏姑娘后生,欺负商贩,人家开店的见了她,比见了收租子的还害怕。才八岁,就敢去逛青楼,还跟雾国兰陵王抢妓子,爹您老问问她,她那些秘药泻药春药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从哪儿弄来的?上个太学鉴,第一天就满口淫词艳语,把长老夫子给气病在床。爹,您老可以去打听打听,现在谁不把她叫做傻瓜、废才、草包?咱们风家已经变成全天下的笑柄了!您说我能不气吗?”
“如今,她还当着您的面,反咬我一口,让您罚我……简直是孽子……”
风靖说到后来,已经怒得不可遏制,双拳握得紧紧的,两只眼睛铜铃一样瞪着风雪澜。
风青羊却跟啥事都没有一样,笑米米地揽着风雪澜,一副宠溺的模样。
“雪儿还小嘛,等她长大了,懂事了,自然也就不胡闹了,姑娘家嘛,长大了就矜持啰。”
“她要是会矜持,我这个风字倒着写!”
风靖看自己老爹一副偏袒溺爱孽子的模样,顿时气得更是吹胡子瞪眼,一旁的柳柔清连忙给他顺气,一边拍背,一边还贤惠地说“夫君莫气,夫君小心,千万莫要气坏了身子”。
“我在家,她就已经敢这样无法无天了,我要是去了伏牛山,她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柳柔清给他顺气的手倏然停下:“靖哥,你要去伏牛山?”
“嗯,最近伏牛山附近反贼猖獗,皇上命我不日前往剿灭,好让当地百姓早日过上安生日子。”风靖闷闷地坐下,心中却是起伏难平,默默抑郁。
想他堂堂镇国神武侯,当初在沙场上对阵敌国大军,是何等威风,何等霸气,如今云国被他打下一片安平江山,他却沦落到,要去做剿灭小小的反贼乱寇这种事情。
柳柔清闻言,面色也顿时有些沉重起来。
每次风靖出征,最担心的都是她。那种祈盼丈夫平安回归的心情,是别人无法体会的,属于她一个人的难耐与煎熬,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担心害怕。
风青羊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征战沙场对他和风靖来说,都已是家常便饭了。他冲自己儿子点点头:“一切小心谨慎,相信我儿必可大获全胜。”
怀中风雪澜的眸中却是有光亮一闪而逝。
平定反贼?
伏牛山上的反贼不过几百人的乌合之众,何须动用堂堂神武侯?
恐怕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朝中数十武将,平定小小的反贼之乱,怎么排也轮不到神武侯出马。
这道理,就跟拿着屠牛大刀去斩杀一只蚂蚁一样浅显。
况且,伏牛山不在昙城范围,山上的反贼不过数百人,只需当地官府集结若干军队,便可轻易剿灭,甚至,连寻常的当朝将军都用不上,何须劳动神武侯?
风雪澜正在凝神沉思,又听风靖对柳柔清道:“柔儿不用担心,此番平定反贼不比远赴沙场,甚至都不用带兵前去,只需带着我云家三十六将去即可。”
风雪澜心中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