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猛地挥向了裴岸渊,却在几乎打上他的脸的时候被最后一丝理智给刹住了。
“你还挺识相,”裴岸渊依旧“大度”地微笑着,“这一拳打上来,我会让你们一家三口付出你想象不出的代价。”
裴岸知原本放下的拳头又再次举了起来,一张脸因为愤怒而抽搐着。
“你不弄死我,总有我弄死你的一天,连带着你那不要脸的妈一起,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裴岸渊叹了口气,似乎很惋惜一般,“有本事就拿刀一刀捅了我!我谅你也不敢!”
裴岸渊言语的挑衅已然将裴岸知逼到了理智的尽头,他的五官几乎扭曲,怒吼道:“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弄死你!!”他的手摸进了裤兜里,颤抖着摸到了早就准备在身上的弹簧刀,抬手便不假思索地猛刺向裴岸渊!
裴岸渊诡秘地一笑,身子略微一闪,刚好避过要害部位,让刀刃只是刺破了他腰部侧边的皮肉,伤口不大,却能恰到好处地表现出“血流不止”。
“岸知!你疯了!你竟然想杀了我!!”裴岸渊捂住伤口惊叫起来,仿佛突然发狂的弟弟让他不知所措又很受伤一般,“你不满意这个职位我们可以再谈啊……”
裴岸渊惊慌失措地往院子里逃,口里大叫着,“岸知!不要冲动!”而后逃出了大门,而裴岸知已经杀红了眼,在他身后紧追不舍。
两人一前一后跑出了裴家大宅,在住宅区里巡视的保安发现了正手握刀具追赶裴岸渊的裴岸知,立即呼叫支援,招来了人手,一番追击之下将裴岸知手中的凶器抢夺了下来,而后把他扑倒在地,制服了他。
裴岸渊停住了脚步,一只手捂住伤口,而死命挣扎着的裴岸知叫喊着,伸长脖子憎恨地瞪着他。
裴岸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露出了轻蔑的浅笑。
愚蠢的人总是容易受言语挑拨,轻易就做出愚蠢的事情来。
片刻后警察赶到了现场,将裴岸知拷上手铐押上了警车,而裴岸渊也被赶来的救护车送进了医院。
“我的伤情如何,你们应该清楚怎么写吧。”裴岸渊温文有礼地问询道,。
救护车里的医生及护士都默契地对他点点头,而后为他戴上了呼吸面罩。
在房间里看电视剧看得忘我的吴韵接到了派出所打来的电话,这才知道,刚才在客厅里发生的惊心动魄的那一幕,而让吴韵差点气绝的是,她的儿子竟然是加害者,而裴岸渊是受害者!
得知了消息的吴韵立时瘫倒在地,木楞了半天才开始哭天抢地。
警-&察到达了裴家大宅取证,当时吴韵在房间,裴岸莹在电影院,而家里的下人也刚好休假了,有用的物证除了那把带着裴岸知指纹和裴岸渊血迹的弹簧刀以外,就是裴岸渊因为治安不好而派人安装的监控探头的录像。
录像里裴岸渊温和地和裴岸知说着什么,裴岸知却不知怎么就发起狂来,先是揪住自己大哥的衣领,要对他拳脚相向,后来竟然径直掏出了刀子刺向了裴岸渊!
录像没有声音,没人知道裴岸渊说了什么,除了裴岸知和裴岸渊自己,而比起裴岸渊自己的证词,裴岸知的证词可信度可想而知。
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裴岸知,他将面临的,将会是故意杀人未遂的罪名和数十年的牢狱之灾。除非……
“岸渊,求求你救救岸知吧!”吴韵走投无路,扑通一下,当即就给裴岸渊跪下了,苦苦地乞求道。
“大哥,大哥!求你了,放过我哥吧!”裴岸莹泪眼婆娑地也跪倒在了裴岸渊病床前,抓住他的手,向他哀求,“我们是亲兄妹,亲兄弟,求你出面救救我哥,他不能坐牢啊!”
裴岸渊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将裴岸莹拉起来,“岸莹,不是大哥不帮你,只是这一次,岸知做的的确太过分了,要是让他出来,他没准儿又回来要杀我呢?”
“不会的!岸渊,我一定会好好看着他,绝对不让他干这样的蠢事儿了!”吴韵哭喊着,抱住裴岸渊的一条腿。
裴岸渊担心地看着她,“同住一个屋檐下,吴阿姨你又怎么能保证时时刻刻都能监控着岸知的行为呢?他今天能对我动刀,谁知道以后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吴韵赶紧摇头,咬了咬牙发誓,“我带着他搬出大宅,搬得里那里远远的!”
“只怕公司我也不敢让他再去了……”裴岸渊遗憾地说道。
“公司……公司……”吴韵一想到儿子就要在公司失去一席之地,更加慌张。
“我看,他只有放弃遗产这一条路了。”裴岸渊笑道,对站在一旁的秘书说道,“把协议书拿过来给吴阿姨签字。”
吴韵抹抹泪,接过协议,只见白纸黑字赫然写着,“遗产放弃承诺书”,抬头第一句便是,“我自愿放弃遗产,并作如下承诺……”
“这……”吴韵恐慌地看着裴岸渊。
“放心,虽然你们放弃了遗产,但是我还是会每月给你们生活费的。”裴岸渊好心地说道。
百般思虑之下,吴韵只有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