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请你以后高抬贵手,不要再找我弟弟的麻烦。”
裴岸渊总算听出些苗头,心情更加糟糕,他怒吼,“所以你现在是怀疑我让人打了你弟弟以此来威胁你?!”
“难道不是?”邬蕊反问道,已经是确信无疑的态度。
仿佛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冰水,裴岸渊的心失望地沉到了谷底,“我在你心里,竟然如此不堪。”
“穿上你的衣服走吧,我以后,”裴岸渊顿了顿,转过身背对着邬蕊,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露出一丝一毫的哽咽,“以后绝对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邬蕊面容呆滞地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穿上,感觉自己的神经好像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寒冷也感觉不到炙热,不知道自己是伤心,还是愉快,是解脱,还是更深的沦陷,就连他的意思是他是幕后黑手还是清白的,邬蕊都判断不出来了,她胡乱地套上了衣服,拖着无力的双腿走了出去。
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邬蕊像是个找不到归宿的游魂,只是跟随着本能行走着。
邬蕊离开了医院直到中午都还没回来,邬斐行动不便,想给姐姐打个电话,才发现她把手机落在了病房里。
想起姐姐离开时的神情,邬斐猜想姐姐可能失去找裴岸渊了——
“喂。”裴岸渊用阴冷的语调接起了电话。
“我姐姐是不是去找你了?”邬斐问道。
“我没什么心思跟你绕弯子,打你的人不是我派去的。”裴岸渊冷笑道,“你们姐弟俩还真是一条心,我还没闲到拿你开刀的地步。”
邬斐闻言顿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他同样也怀疑着,打他的人是否是裴岸渊派来的,只是没料到姐姐竟然真的去找裴岸渊理论了!
“我姐姐从凌晨出去之后就一直没回来,”邬斐沉声说道,“她去找了你之后去哪儿了?”
“怎么,难道你怀疑我派人时刻跟踪着你姐,所以才会觉得我一定很清楚她的行踪是吗?”裴岸渊讥讽地笑道。
“我现在没有心思和你开玩笑。”邬斐的情绪渐渐失控,“我姐有抑郁症你知道吗,因为你我要每天看着她怕她寻短见你知道吗?你这个黑心烂肝的混蛋!!”
“你调查她,恨她结了婚,没有等着你,你以为你了解了所有的真相,所以才这样对待她。现在我告诉你,她真正经历了什么你其实什么狗屁都不知道!”邬斐大骂道,挂断了电话,挣扎着要从病床上爬起来。
他一把扯掉自己手背上的输液管,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刚打开房门,就和前来巡房的护士和医生碰了个正着。
邬斐当即便被强行抬回了病床,他叫喊着,“我要去找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