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我要回去那里继续上班。”
温冉简直怒不可遏,“你疯了!”
“你知道那晚上那个男人给了我多少钱吗?”凌舞鸢一字一句地看着温冉说道,眼神绝望,“那是我一个月打两份工才能挣到的钱啊。”
温冉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冉冉,我穷够了,我累了,而且我也已经不清不白回不到原点了。”凌舞鸢强忍着泪水,“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
温冉的怒气无力地消散了,她还能说什么,她没有资格对她说教,因为她做过更龌龊的决定。
“我要跟着你去。”温冉坚定地说道,她是没有资格说教,但是她却想能够尽自己之力保护她。
凌舞鸢没有反驳,因为温冉定下的心思谁也不能动摇。
温冉去到那个地方一夜之间就成了“头牌”,美艳、性感又兼具清纯的气质,让那些寻欢的男人神魂颠倒。
凌舞鸢总在一旁监视着温冉参加的每一个酒局,到后来已经不知道是谁保护谁了。
那些男人总会在温冉拒绝出台后留下丰厚的酒钱,“老鸨”和店子抽走了八成,只有两成能落到温冉手头。而如果能外出陪过夜的话,过夜的收入全部归温冉所有。
但是温冉的底线,只是保住自己的童贞而已——听起来很滑稽,他们可以抱她、亲她、摸她,但是她绝对不会跟他们上床,。
又一次,一个男人开出了天价要带温冉出去。男人挺着个啤酒肚,财大气粗的架势,表示只要能温冉能和他睡一晚,他就把一处房产划到她名下。
温冉也又一次地想要拒绝,凌舞鸢却趁男人上洗手间的空档把她拉到后台。
“你答应他,逼他先把酒店订好,然后再把他灌醉,”凌舞鸢说道,“我有一个计划。”
温冉听完了计划目瞪口呆,然而凌舞鸢的决心已定,“做两次我们就能彻底摆脱这个鬼地方了!”
温冉不得不屈服了,答应了男人,且照计划事先订好了酒店,让凌舞鸢先行前往酒店房间。
男人果然被别有心计的温冉给灌醉了,温冉带着酒醉酩酊的男人到了酒店房间。
关上房门,男人便急切地把温冉往床上推,一双肥硕的大手撕扯着温冉的衣服,温冉按捺住厌恶,假意娇嗔道:“你先去洗洗,我脱了衣服在床上等你嘛……”
男人一听心花怒放,在温冉脸上亲了一口,淫笑着,“你等我……”说罢就摇摇晃晃进了浴室。
藏在衣柜里的凌舞鸢趁机爬了出来,把她早就准备多时的红外线摄像机交给温冉。
“你赶快先把位置定好。”凌舞鸢说道,而后迅速脱掉了衣服,躺进了被子里。
温冉迟疑了一下,将摄像机挂在衣柜把手上,对好了镜头,而后关掉了房间里的灯,躲进了衣柜里。
“宝贝儿,干嘛关灯呀,你还不好意思了……”那男人奸邪地笑着,“你在哪儿呢……”
温冉躲在衣柜里,抱紧自己的身体,紧张而又恐惧。
而后外面渐渐响起了男人难耐的呼喊和床铺摇晃的声音,温冉堵住自己的耳朵,强迫自己的脑子去想一些其他的东西——
不多时外面恢复了平静,男人大概是睡了过去。
温冉推开衣柜门,跑出了房间,一直跑到监控拍不到的公共洗手间。
“呕……呕……”温冉对着马桶呕吐了出来,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等温冉面色苍白地回到房间,凌舞鸢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坐在床边阴郁地抽着烟,床上的男人鼾声如雷,失去了知觉。
“拿上摄像机,走吧。”凌舞鸢把烟头在酒店昂贵的地毯上踩灭,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
而后回到家,凌舞鸢自己放了一缸热水,让温冉给她擦背。
“你还愿意跟我一起洗澡吗?”凌舞鸢呆呆地盯着一个不知名的位置,问温冉,“还是觉得又肮脏又恶心。”
温冉霍地站起身,面色铁青地把外套一脱,跨进浴缸里,热水立刻哗啦啦满溢出来。
“所以我就干净了是吗?你觉得我的心里,很好受很庆幸不是自己是吗?!”温冉怒吼道,“我恨自己软弱没义气你知道吗?!我恨自己无能为力只能让你这么做!”
两人四目相对,眼泪不争气地扑簌而下,凌舞鸢抚上温冉的脸颊,“你还像以前一样喜欢我对不对?”
“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温冉保证道,“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而后来,温冉没有离开凌舞鸢,可是凌舞鸢却离开了温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