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婊子才会做的坏事,”温冉毫无起伏地叙述道,“我骗过富家子,在夜总会做过坐台小姐。我和很多男人睡过,然后还趁上床的时候照了相,拿相片管他们要钱,从来没被发现过。啊,有一次点背得没办法,被发现了,被那男人打的半死……今天那些人,大概是他找来的。”
“我是一个,很脏很脏的女人,”温冉叹了口气,然后郑重地再次开口,“所以老凌,不要对我太好,浪费了。”
“谢谢你,我要睡了。”温冉说道,翻了个身,背对着宁盛骁。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让人似乎能听见血液流动的死寂再次掌管了这个房间。
她竟然主动向他说出了那些难以启齿的过去,还是以这样妄自菲薄的方式。宁盛骁的心被怜惜充盈——那些过去终究都已过去,他看到的只是当下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本身而已。
最后,宁盛骁一夜无眠,温冉却奇迹似的一夜之间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子。
“老凌,你帮我请个假吧,今天我要休息。”温冉心安理得地把这个“重担”甩给了宁盛骁,“扬长而去”。
温冉回到了果然还是空无一人的家,在这个家里就是如此,就算她彻夜未归,也无人记挂。
忍着身上的痛,温冉换了睡衣让自己睡得舒服些,注意到自己的身上比较“私人”的部位都被涂上了药,粗犷如温冉也不禁红了脸。
明明刚刚起床没有多久,温冉却还是很快睡着了。
梦里没有出现实景只是反复地闪烁着宁盛骁的笑脸,各种各样的笑脸——带着痞气的,不怀好意的,粲然的,可靠的……还有他抱着自己的感觉,太温暖,太安心,脑子想忘掉,身体却舍不得的一直回味着。
令人舒心的梦被振动的手机打破了,温冉睡眼惺忪地拿过手机——来电:裴岸渊。
温冉吓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接起电话,好看的小说:。
“喂?”温冉用适当冷淡的口吻接起了电话,“请问有什么事吗?”抛开自己受的罪不谈,他让自己等了那么久,此时才来电话,她要是还热情以对,那就太过奇怪了。
“昨天你没有等到我就自己离开了是吗。”裴岸渊说道,语气是质问的。
呵,温冉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老子果然是太天真了,还以为能从他口中听到一声,对不起。“难道我应该等你到半夜才算等过你了是吗?”温冉冷冰冰地反问道。
在那里等他,她遭遇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到头来这个人只有对她的指责,这真是,扯jb淡。
“啊,如果让你等得不耐烦了,我向你道歉。”裴岸渊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愉悦起来。
这个男人变脸就像变魔术一样,竟然可以转换的这么自然。
这下轮到温冉表达自己的态度了,要原谅,还是要冷战。
“那,我接受你的道歉。”温冉放柔了语气回答道——她没有资格和他冷战,所以原谅和屈服才是她能有的态度。
“今晚有时间吗,一起吃个晚饭吧。”裴岸渊说道。
“在什么地方?”温冉问道。
“放心,今天我会到你上班那里接你。”裴岸渊心情似乎很好地回答道。
温冉轻轻松了一口气,温柔地应道:“那好,我等你。”
“啊——!!”挂断了电话温冉就开始跺着脚咆哮,她太憋屈了,实在是太憋屈了!
一番怒吼搞得温冉差点喘不过气来,咣当倒回床上,继续一睡解千愁。
这一天真是在睡觉里就度过了,傍晚时候温冉才不紧不慢地起了床,洗漱后对着镜子细细地上了妆,把脸上的伤痕隐藏起来。
骑着小绵羊来到店里,刚好宁盛骁也下班了,温冉便把小绵羊交付给他,在后门处等着裴岸渊来接她。
“你要和你的男朋友出去?”宁盛骁假意八卦地笑问道。
“是啊。”温冉笑得不温不火,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我要靠他才行啊,因为他很有钱。”
宁盛骁撇了撇嘴角不置可否。
“如果我能做到的话,这一次我想要安定下来。”哪怕这样的安定换来的是千疮百孔的心。温冉坦承道。
宁盛骁仿佛是觉得温冉的话很有意思似的,哈哈大笑了起来,“那我还能沾你的光了?”
他笑得让温冉难受,可是明里却只能像往常一样,一拳打在他肩膀上,然后还得洋洋自得地说道:“那是当然啦,我有好处还能忘得了你吗!”
言不由衷地笑闹了一会儿,远远看见裴岸渊的车子正向这儿驶来,温冉赶紧催促宁盛骁离开。
宁盛骁借口东西忘了拿,回到了厨房里,然后看着巧笑倩兮的温冉上了裴岸渊的车。
理智虽告诉他不能生气,可是心却由不得人。
温冉爱钱,在他面前从没隐藏过,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为了得到温冉而坦白自己的身份。那样的坦白是一种卑微的臣服,臣服在金钱之下,而非爱情。他会等,等着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