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吸了!”
这些话啊,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虽然每一次都想去相信,但是每一次现实却都会一再提醒温冉这样的相信多么可笑。
温冉哆哆嗦嗦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来,拨通了一个号码。
“岸渊!岸渊,救救我!”温冉对着手机哀叫道。
“怎么了?”那边的声音不冷不热。
“我下班回家的路上骑车摔了,我好疼啊!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温冉用惊慌失措的痛苦声音向裴岸渊哀求着,“我在x路,你能不能来接我?”
“当然,你等我一会儿。”裴岸渊波澜不惊地答应了。
“谢谢你!”温冉向他道谢。
温冉拿上摩托车钥匙,不顾父母阻拦,骑上车向自己告诉裴岸渊的那个地址赶。
在接近目的地的时候,温冉的精神已经支撑不住,从摩托车上摔了下来。
温冉的话,裴岸渊一句也不曾信过,此刻也是料定她又有什么幺蛾子要出,来到了温冉所说的地点。
昏倒的温冉被围观的热心人团团围住,有人打过了急救电话,此时只等救护车到来。
裴岸渊接近人群稍一查看,便退回了车里静观其变。
她这出苦肉计倒是演的诚意十足——裴岸渊冷笑着,看医护人员将温冉抬上了救护车,才发动车子跟在后面。
当温冉幽幽醒转,裴岸渊正站在她病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醒了。”裴岸渊道。
“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温冉虚弱地问道。
“是的。”裴岸渊微笑道,“怎么骑车这么不小心?”
“因为家里有点事情……所以骑车的时候分心了……”温冉犹疑地说道,似乎是在考虑自己该不该说这话。
裴岸渊明了地一笑——果然还是一样的套路,他问道:“家里有事?什么事?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你。”
温冉咬紧牙,而后轻轻吐出一句话,“我姐姐得了癌症……”
“那可真是,太不幸了。”裴岸渊同情地说道。他要等,等着这个肮脏的女人自己开口。
“姐姐需要治疗……”温冉压抑着难堪,接着说道。
“那是自然。”裴岸渊应承着。
“但是我……我拿不出那么多钱……”温冉语带哭腔道。
“那么你的意思是……”裴岸渊温柔笑着把脸凑近了些,盯着温冉躲闪的眼睛,“你的意思是?”
“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温冉低声说道。
“怎么能说,‘借’呢,我完全可以‘给’你,你姐姐的医药费。”裴岸渊说道,转身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沓支票,随手撕下一张,填上,递给温冉,“我想这个数额应该足够了,不过如果你姐姐病的太重,还需要钱的话,随时向我开口。”
他眼神傲慢无比,将手中的支票递给温冉,温冉面如死灰,却还是颤抖着手去接。
“我必定倾囊相助。”裴岸渊绅士地笑道,将支票插进了温冉微微敞开的领子里。
温冉那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实在是太精彩,这钱花的值得,很值得。
看一个想要钱又想要自尊的女人,为了钱抛弃自尊,那种挣扎着,挣扎着,最后还是变得丑恶的戏码——不是很有意思吗?
裴岸渊拿上自己的包肆意地笑着,走出了病房。
温冉攥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瞪圆了眼——她绝对,绝对不会让眼泪掉出来。
有什么要紧,哪怕裴岸渊要和她上床才给钱也没有什么要紧,更何况他只是这样嘲弄了她几句罢了,她本来就是那种为了钱什么都能豁出去的女人不是吗?
那现在呢,你又为什么要这么伤心?
温冉伸手按住额头的伤口,身体的剧痛终于让她转移了注意力,即使这种办法只是一种自欺欺人。
第二天温冉一大早就到银行去兑了支票,带着相应的数额回到了家。
温冉把那几沓用报纸包好的钱砸在父母面前,然后下楼,骑车接宁盛骁上班。
宁盛骁见到温冉,揪着她的两只耳朵查看她的脸,她的脸色像个久病的人,哪里还有昨天晚上分开时那神采飞扬的模样。
宁盛骁的脸色晴转暴风雪,强迫温冉坐上了后座,自己来骑车。
清晨的微风袭来,温冉看着他的背影片刻怔忡,然后身体前倾,环住他的腰,将侧脸靠在他的背上——很宽厚,很温暖,好像可以躲避风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