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了一般地疼,再一看,手掌也擦破了,这下子,本来心里战战兢兢有点害怕的温冉火气“轰”地一声上来了。
温冉迅速地爬了起来,瞪着一双杏眼,仿佛一只野兽一般死死盯着那条流浪狗。
然而面对这只狗嘴里那口森森的尖牙,温冉还是有点心悸——这位盆友,牙口一定很好,被咬上一口的话……
温冉环视四周,能做武器的竟然只有刚才飞出去的人字拖!不管了,先把木屐捡回来再说。
那狗见温冉有所动作,嗓子眼儿里发出了“呜呜”的警告声。
温冉小心翼翼地捡回了木屐,心里终于有了点底气。
“我擦!!死狗,看我人字拖!”说时迟那时快,温冉狮吼一声,跳将起来,两只手臂抡圆了用木屐狂向那狗的天灵盖砸去。
一时间,寂静的后巷里响起了狗的惨叫声,剽悍女人的怒骂声,吓得路过的人无不掩面逃走。
最后,这只流浪狗终于挨不住温冉的“木屐连敲”,夹着尾巴逃走了。
不过温冉却也赢得不轻松,阿信造型遭到了毁灭性打击……简直就像被人那啥未遂逃出来的女人似的!
温冉骂骂咧咧地把自己那穿着脏的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袜子的脚塞进了木屐里,好看的小说:。
妈妈的,这袜子都会冒黑色的汁儿了!
温冉嫌弃地抬脚查看,差点没让袜子那**的垃圾浓缩液的味道给熏过去。
“哎,小姐,请问大河餐厅往哪儿走啊?”从巷口走进来了一个高个子男人,高声问温冉道。
“从巷口出去右拐就是了。”温冉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哪怕这位大兄弟再有姿色她也不屑给个好脸色。
“劳烦您给带个路吧。”那人笑嘻嘻地说道。
“带个屁的路,你看我这像是能给你带路的样子吗?”温冉一点不客气地脱口而出。
“你这样子还真是有点让人……叹为观止啊。”那人调侃道,眼神打量着温冉那双黑乎乎的脚。
叹为观止,叹你大姨夫啊——温冉差点没爆了粗口,但是她今晚已经不想再惹更多麻烦了,因而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自顾地准备从后门回餐馆里去。
手臂却突然被人给拉住,温冉不悦地回过头来,那人手一抬,扔了个什么东西过来,温冉条件反射地接住,看他走了几步后,转身坏笑着冲她吹了个口哨,“我真喜欢你内衣的蕾丝花边,品味不错!朋友送的袜子,转手啦,就当回礼!”
温冉愣了愣神,赶紧低头看自己的胸口。也许是刚才单方面殴打那只狗的时候动作太大,和服的领子被扯得很开,胸衣的左半边几乎整块儿地露了出来,那宝蓝色的花纹繁复的蕾丝滚边正在风中飘逸,配上深深的事业线,当真是诱惑。
温冉花容失色地连忙拉拢衣领,这样一分神,调戏她的家伙竟然已经走得没影了!
恶狠狠地磨了磨牙,温冉才看了看那人刚才扔来的东西——还真是双白色的袜子。
一双袜子也敢当回礼!话虽如此,温冉仍旧毫不客气地把袜子塞进了怀里。
回到了餐馆的厨房里,见厨房里没人,温冉也懒得去楼上的浴室了,直接抬脚搭在水槽上,开水冲洗自己的脚。
温冉刚把脚洗干净,准备要穿袜子,却看见了面色铁青的老板。
呃,她刚才在洗菜洗碗的水槽里洗脚,老板应该没看见吧?
“文然,你给我过来!”老板口气不善地说道。
文然是温冉复印给老板的假身份证上的名字。
“怎么了老板?”手里拿着袜子,温冉拖着木屐走向老板。
“明天有个重要的客人要来,我准备派你去做服务,一会儿到后勤部去领你的工作服!”老板没好气地说道,又接着数落温冉,“要不是店里的服务员都说,‘不派你就体现不出本店的水平啊’什么的我真是不想给自己埋个不定时炸弹!敢再闯祸我可就不留情面直接让你走人了!”
温冉狗腿地点着头,说您老教训的是,教训的很准确。
其实温冉的性格从小就有点男孩子气,再加之后来生活艰辛,她也就不知何时定型成了一个抠脚大汉。
老板说完恨铁不成钢地走了,走之前严重警告了温冉,“你给我把水槽彻底消毒!下次再这么干,就给我辞职走人!”
呃……看样子是看到她在水槽里洗脚了……
被用来洗了臭脚的水槽君表示压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