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太过柔软良善,有些事儿,还是得交给你去办才稳妥。”
蕊儿眼睛亮了起来,有吕芳菲这句话,也算是吃了定心丸,眯着眼睛仔细想了想,也跟着笑起来,点着头道:“三小姐放心,奴婢虽然没有在柳府当过差,可也跟小金子是认识的,以后如果有什么,奴婢去找小金子也是使得的。”
蕊儿心情放松了下来,招呼着吕芳菲吃了些新鲜的水果,又陪着吕芳菲说了一会儿的话,这才伺候着她沐浴就寝之后,告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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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福田州的柳文涛,站在衙门门口,看着骑着马疾驰而去的儿子,心里百感交集。
柳府居然要跟建安侯府攀亲了?虽然说建安侯府跟柳家,也算是有一丝儿的姻缘联系,可到底身份、地位都差得太远,更不要说,这攀亲的人,还是自己的庶出长女?庶出!建安侯府居然会想要自己的庶长女去做世子的正妻?
方慈站在他的身后一步的位置,伸着脖子,担忧的看着柳振瀚又ting拔了许多的骑在马上的背影儿,直到转了弯儿再也看不到了,才收回脖子,微微转头看着柳文涛,惊慌的道:“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
柳文涛叹了口气儿,回转了身子,轻轻拍了拍方慈的后背,揽着她往衙门的后院走着,劝慰道:“你先别发愁,待振瀚回去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咱们再来合计,现在公然的驳了皇上的面子,肯定是不妥的,唉……也不知道婷丫头到底是……怎么就得了建安侯夫人的青眼了呢?”
方慈可比柳文涛了解女人,如果说是建安侯夫人看上了柳婷婷,那是绝对不可能搬得动皇上那一尊大佛来牵姻缘线的,可是,柳文涛思想古板,总是强调儿女婚事儿,几乎都是府上的主母操持,男子在外,尤其是建安侯爷,公务繁忙不说,现在更是担当着“春季治水”的大任,怎么可能有闲心去操持儿女的婚事儿呢?更何况,婷丫头还没有及笄,年岁上,更不算是配得建安侯世子的适龄女子,所以,肯定是建安侯夫人看上了婷丫头,才有了这议亲的事情。
有话说不出的方慈,拧着眉头,愁眉不展,她现在只担心燕姨娘,燕姨娘从小儿就跟着她伺候,xing子脾气最是了解不过,可现在,她人远在千里之外,根本无法回去安慰她,只希望柳振瀚回去,可以待她安慰燕姨娘一二吧。
不管风雨,疾驰快赶了十多天的柳振瀚,风尘仆仆的赶在城门关闭之前,飞奔进了城门。
吕芳菲绣了半天的鸳鸯枕,在蕊儿和秋月的一再催促下,才放下了针线,洗漱就寝了。
mimi糊糊中,吕芳菲被一声儿似曾相识的鸟鸣声唤醒,“呼”的一下坐了起来,惊愕的看着一身儿黑衣的人影儿站在自己g边儿,那一双无比熠熠无比的深邃眼眸,是她几乎夜夜都能够梦到的眼睛。
吕芳菲没有尖叫出声儿,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嗓子似是哽住了一般,无法发出声音。
黑暗中,g幔安静的垂着,吕芳菲直直的坐着,看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眸子,似是想要把自己吸进去一般的眸子。
柳振瀚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偷偷潜来吕府,又为何会不顾身体的疲劳,就是想要来看一眼吕芳菲,此时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与她无声的对视着,柳振瀚只觉得心里似是跳漏了好几拍一般,慌慌的,酸酸的,又隐约有一种跳出喉咙的甜mi之感。
mo了mo脸上meng着的锦趴,声音涩哑的道:“你,当真要嫁给太子?”
吕芳菲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也不知此时的自己该做些什么,毕竟,在世俗的道德里,一个未婚但已经订了婚的女子,是不该半夜里si会陌生男子的。
可是,她说不清楚,这个眼眸,是她多日来的mihuo,是她心底里解不开的谜团,她不想放过这个解开mihuo的机会。
吕芳菲轻启薄,紧张着却又强自镇定着,“你先喝口水吧。”
柳振瀚看着吕芳菲拿起挂在衣架上的长衫披在了身上,然后掀起被子来,起身,穿鞋,下g,走到一边儿的榻几上拿起一个水壶,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水,端着杯子走进自己,看着自己的眼睛,略带歉意的道:“水有些冷了。”
“没关系。”柳振瀚接过吕芳菲手里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尽,润了水的喉咙,才发觉真的是渴的难受,柳振瀚也不客气,走到榻几边儿,一边儿倒着水,一边儿喝,直喝了七八杯的水,喉咙的涩哑才缓和了一些。
“你是谁?”吕芳菲坐在榻上,看着放下杯子的柳振瀚,声音低低的问道。
柳振瀚早已扯下了meng着连的黑se锦丝帕子,垂着头呆站着片刻,才猛地抬头看着吕芳菲问道:“你当真要嫁给那个太子?”
吕芳菲怔楞了一瞬,伤感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我妹妹不是都给你安排好了?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柳振瀚极力的压低着声音,可是还是能听得出话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