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冲过来,扬手就对着花未眠的头不偏不倚地打了下去——
花未眠没有躲,在那鸡毛掸子落下的时候,她心里想起的场景,是前不久因为她被周氏抓住她跟云重华私会,游氏情绪激动之下给她的一巴掌,当时游氏的神色是痛惜她的,眸光有自责也有疼惜,而如今花凌天要打她,眸光却是凶恶阴毒的样子,她不由得一阵恍惚,脑中影像一闪……
小时候,花凌天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打她时,也是这样的眼神,阴毒凶恶带着凶光,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一丝疼惜也无,其他书友正在看:!个安了氏话。
她这样想着,仿若额间也火辣辣的疼痛起来——
啪!
一声脆响,扯回了花未眠的思绪,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她定睛瞧去,撞进一个温柔含惜的狭长眼眸里:“你这个傻子,还不躲开?”
原是云重华来了,恰好遇上花凌天拿着鸡毛掸子要打花未眠的场景,他心头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给拦了下来,也顾不得手上接下那一刻的疼痛,只顺势将那东西夺了过来,一把给折了,丢在地上,冷眸挡在花未眠身前,望着花凌天:“花老爷这才回来,就动气要打亲生女儿,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花凌天没打到花未眠,又见个俊美男子窜出来指责他,当即更是生气,涨红了脸道:“你是谁?我的家事,与你何干?!洪三,把他拉出去!”
云重华嗤笑一声,看着上来的只洪三一人,眼里露出鄙夷和不屑,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厉光让洪三心中一颤,觉得面前的男子似是不好惹,且旁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又见花未眠袖手站在一旁,脸上似笑非笑的模样,他心中一动,忽而想起花未眠订亲一事来,又见这男子护着花未眠,心中便猜到了他的身份,当下便不动了,刚要转头去跟花凌天说——
就看见云重华对着花凌天行了一礼,面上恭恭敬敬的,眸光却冷得很,“花老爷,我是眠姑娘将来的夫婿,我们已经订亲了,就待孝期一年之后成亲,这事儿想必花老爷也是知道的,眠姑娘如今掌管家事,又要忙着外头的生意,就连太爷生前都说眠姑娘办事极为妥当,花老爷虽然才回来,但想来也瞧见了府里头的状况,这么好的女儿,旁人都爱惜的不得了,不知为何花老爷一回来就要冲着她发火呢?虽说家事旁人不该插手,但是眠姑娘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花老爷若是不得理要迁怒于她,我也是不会袖手旁观的!”1cebq。
对于花凌天,云重华是不陌生的,他知道花家的一切,自然对于花凌天那声名狼藉的种种劣迹和传闻,他都了然于心!
花凌天冷哼一声,盯着他道:“你就是云家的外室子吗?我不管眠丫头跟谁成亲,她这辈子都是我的闺女,我想教训她就教训她,你想烂,也是拦不住的!”
他戾气满眼,旁人越是拦着,他越是恼怒,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他才是花家家主,凭什么被一个小子威胁!
云重华眸光越来越冷,唇角却微微勾起,依旧是恭敬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跟刀子一样直戳花凌天的心:“小婿拦不住吗?花老爷莫要忘了,您在杭州做下的那些勾当,那私底下做的事情,足够颠覆您的为官生涯了!我朝律法森严,您以为逃得过一时,就能逃得过一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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