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感觉自己受了伤的心上,再一次被狠狠的扎了一刀,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然而当这种疼痛达到一个极限的时候,她反而镇定下来,甚至于挣脱郝啸的搀扶,笔直的站在钟杰的跟前。一张脸,平静得就仿佛一潭死水,惊不起半点漪沦。
“钟杰,没有想到,我们在一起六年,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堪。既然今天把话都说开了,我想我也有必要跟你说清楚,我今天之所以约你来,不是想要挽回什么,事实上没有什么好挽回的,我就是要和你把这最后一笔账算算清楚。
六年前,你穷困潦倒,一无所有,是我一直默默的支持着你。虽然那时候,你没有钱,没有房,没有车,但是你爱我,你的勤奋和激情让我感觉到我们的前途是光明的,我的坚持也是值得的。为了你,我甚至我家人闹翻,和所有的闺蜜绝交,我愿意和你过一辈子,做你背后的女人。
一段时间你不上班,咱俩穷得只能吃馒头咸菜,那时候,我甚至偷偷把我妈给我的嫁妆钱给花光了,那时候我就认定这一辈子就是你了。所以花钱的时候我一点没有犹豫。
你做生意赔了钱,欠下一屁股债,我腆着脸,跟所有认识的人借钱。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众叛亲离,几乎和所有人断绝了联系,但是那时候我并不害怕,就算没有了全世界,但我至少还有你。
那时候的我天真的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只要有爱就可以了。
可是自从你的生意有了起色以后,渐渐地你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而且有时候甚至就不回。,每次回来都是醉醺醺的,而且衣服偶尔会有香水,女人的头发和口红,你说你这是应酬,是逢场作戏,还说你为了我始终坚守着自己的贞/操,当时我居然就信了你了,呵呵,要不是一次偶然机会看见你是怎么应酬的,恐怕我现在还蒙在鼓里了吧。
你还说我自私,说我贪婪,说我高压,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的,要不是你在外面搞女人,我至于把你管得那么紧吗,还说我像木头一样,毫无情趣,你自己说说,自从你事业有成之后,你有多长时间没有碰我了,而且一想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哪还有什么欲/望……我需要的是一个家,一个疼我关心我爱护我的丈夫,而不是一个为了所谓的工作寻欢作乐而且夜不归宿的企业老板。
我还想呢,在你穷困潦倒的时候,我跟你说,我们结婚把证领了吧,你不愿意,你说你不想委屈我,想等你发达后,给我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后来你有钱了,我又跟你说,我们结婚吧,你说现在事业刚起步,公司还在发展中,根本抽不开身;再后来公司越做越大,但我却再难见到你跟你说结婚的事,每次见你,不是忙,就是喝得醉醺醺的。你从来没有主动提过结婚的事情。
但是后来,我明白了,什么事业,一切都是你的托词。你有钱了,见识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和女人,你觉得你亏了,不想用婚姻把自己束缚起来,你只想着自己风流快活,根本就没打算跟我结婚,可笑我还一直苦苦的等着你。
我觉得我真是傻到家了,为了你我居然和生我把我养大成人的爸妈吵翻了脸,失去了我几乎所有的朋友,最后我得到了什么,我只得到你的冷嘲热讽,和另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女人的指责。
钟杰,我真怀疑,你的良心是不是给狗吃了。”
钟杰闻言忍不住跳了起来,气急败坏道:“你的良心才让狗吃了呢……我才是瞎了眼,当初怎么会找了你……”
“你确实是瞎了眼。”
钟杰转头看着表情淡然的郝啸,气得五脏俱焚,吼道:“你特么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给你滚。”
郝啸鄙视的看了钟杰一眼,然后抬起手臂,一把揽过孙红,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冲钟杰扬了扬下巴,挑衅道:“你眼睛瞎了吗,我是谁,这都看不出来?”
钟杰脸色一下子变得相当难看,虽然他已经和孙红分了,但是此刻这个曾经属于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他还是感到心里一阵阵不舒服,跟吃了苍蝇似的。
“孙红,你还真是行啊,这才分手几天,你就找了一个小白脸,你就那么饥渴,那么寂寞难耐吗?”
如果这里不是咖啡厅,郝啸怕打起来一不小心把东西打坏了还要赔偿,估计已经冲上给钟杰一顿好揍了。居然还有这么无耻的人,自己和别的异性卿我我,有说有笑,反而去嘲讽别人也这么干。郝啸都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哪来的底气和勇气。
孙红突然被郝啸抱着,心中一惊,下意识就要挣脱,然而使了使劲,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无法动弹,郝啸就像一个夹子死死的将她夹住。
闻着从郝啸身上散发出来的独有味道,孙红突然产生一种错觉,就仿佛自己驶进了一个宁静的港湾。她希望就停泊在港湾里,不想再对面对大海的汹涌和天气的无常。
然而钟杰的话,就像是一阵飓风,将她重新吹到汹涌的大海上。
“钟杰,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敢指天发誓,你和这个女的是今天刚刚认识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