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来跟自己相亲相爱的夫人,居然眼也不眨地……
一剑穿心!
刘荣木然地拔出了长剑,反手倒提着,血滴顺着剑锋滑下,汇入遍地的血泊之中。
而此时刘夫郎的尸首已是朝侧旁歪倒,因本来就是跪姿,倒下的时候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其他书友正在看:。
英平乐神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幕,如同面前的杀戮不过是一场不甚精彩的大戏。
眼瞧着刘荣带目光如刀,带着浓烈愤恨绝望瞪视过来,甚至朝着自己进前几步。
“刘姨,紫电叔叔是你相伴十几年的枕边人,如何能说杀就杀?刘姨还是冷静冷静的好。”
刘荣嘶哑着声音笑了一声。惨然道,“现下是冷静不了啦,还是等老娘闭了眼再冷静吧!”
话音未落,手中的长剑在挥舞了半个圆弧,直向着朝英平乐劈去!
剑气袭面而来!
这是久经战场的老将才能劈出的一剑,无半点花俏,直接了当,却是疾如闪电。剑势如泰山压顶,自要饮血夺魂,势不可挡。
虽然明知局势为自己掌控,对方不过是个内力被制的老妇,但那道直劈而来的肃杀剑意,还是令他心胆俱寒。不由自主地倒退三步!
他略带惊慌失措地挥手扬袖。
只见簇簇箭雨激射而下……
数月后,远在京城的二皇女收到了来自英平乐的密信。
“好!做的好!”
二皇女只看到了大半,就不由得在离座而起。在自家的书房里兴奋地走来走去,双手直搓。
书房外伺候的下人们只能听到二皇女在房里发出畅快的大笑。
二皇女可是难得的好心情啊。
这半年来,常常被女皇陛下申斥的二皇女殿下,可常常都是一脸沉郁,阴云密布的。
似乎只有在每次收到了来自英侧君的来信之后,才会开怀呢。
“府里这么多男人,也只有英侧夫,才是最有本事的啊!英侧夫来信说,安西城,已是囊中之物!”
二皇女端正威严的眉目间满是喜色。毫不吝惜地把这个好消息跟坐在对面的幕僚分享。
原本当知道英平乐没有去原计划的苦水关而是去转头去了安西城时,二皇女心中是有些不悦的。
虽然有英平安来信解释。说是因为得到消息,那韩将军早已在苦水关飞扬跋扈,一手遮天,有不臣之心,所图之事已不可能。
而安西城的刘将军这些年却是心向朝廷,且其夫郎与安华皇子有旧。更适宜谋划,所以英平乐折而去了距离苦水关不远的安西城。
当时二皇女只当英平乐是临阵退缩,而且安西城的金甲军满打满算,也不过只有三千,哪里能跟苦水关比。
却没想到英平乐还真不是临阵退缩,没多久就传来打退北蛮军队的消息,英平乐少年将才,谈笑间能退蛮兵的事迹也在浣花国流传开来。
抵御外侮,可比写个酸文,作个酸诗什么的的名头好听得多。
英平乐在浣花国扬名的同时,也提升了二皇女府的名声。毕竟一提起英平乐的身份,除了他是英大将军的儿子,还会提到他是二皇女府的侧夫。
要知道先前因为铜仁关逃跑的总兵一事,二皇女府的名声已是一落千丈。
如今不仅名声回升,而那三千金甲军也尽落入己手,如何能不令二皇女开怀大笑?
幕僚起身拱手,“恭喜皇女如虎添翼,早晚心想事成,其他书友正在看:。”
二皇女昂头挺胸,“哈哈,吩咐下去,今霄府中设宴!”
城北的英王府内,东边正院。
晚春的天气,冷热正宜,微风拂面。
高高的院墙阻隔了墙外可能的窥探,院内的墙下爬满了藤萝。
紫藤花开得正好,串串花穗垂挂而下,灿若蓝紫色的瀑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香气浓郁,引得蜂儿蝶儿在花间嬉戏飞舞,好不繁忙热闹。
离花架不远处,设着张露天软榻。
软榻上倚坐着个宽袍大袖的黑衣男子。
这男子长相俊美,肤色似雪,虽然看不大出年纪,但那沧桑世故而略带嘲讽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可不正是安华皇子。
同在软榻上的还有个七八个月大的小女婴,小女婴肥白可爱,已经学会了爬行,张开大嘴,笑呵呵地在男子膝头爬来爬去。
而在数十步之外,一位锦衣丽人正跪坐在铺好的毡席之上,单手抚弄着琴弦。
这丽人,又正是姚慈心!
整个院子里,除了这三人之外,空空无人,却是连个伺候的下人都不见。
安华半眯着凤目,耳中听着那断断续续的琴音。
“嘎!”
小女娃兴致勃勃地爬到了软榻的边缘,嘴里还发出表示兴奋的叫声,眼瞧着下一步就要跟院中的雕花青玉砖来个亲密接触。
一双修长而有力的手,拎着小女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