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妃笑了起来,啐道:“好了,崔公公,不过是本宫跟你开个玩笑,你倒当起了真来了。”
“呵呵。”崔总管露出了憨厚的笑,那模样倒象个忠厚之人。
张妃眼一闪,压低声音道:“崔公公,明人不说暗话,本宫在这里确实是等你的。”
崔公公露出了受宠若惊之色:“不敢当,不敢当,娘娘但凡有所吩咐,只要是奴才能做到的一定为娘娘办到。”
“瞧崔公公说的,您可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公公,本宫怎么能当你是奴才呢?”
张妃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崔公公谦虚道:“那是娘娘抬举了,在主子面前奴才就是奴才。”
张妃满意地笑了笑:“行了,咱们不说这些个了,对了崔宫宫,本宫问你,你跟那个白晨兮很熟么?”
“不熟。”
崔公公想也不想的就否定了。
“那怎么本宫听你为了白晨兮有意交待了浣洗局的嬷嬷?”
张妃的眼直狠狠地盯着崔公公,仿佛要看穿崔公公的心灵。
崔公公很自然的笑道:“娘娘既然问起了,那么奴才就实说了,这都是皇上的意思,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奴才就不知道了,娘娘要实在想知道,就问皇上好了,好看的小说:。”
滑头!
张妃暗骂了声,知道崔总管是个人精,一心向着濯无华,就算她问也问不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崔公公看不起本宫,那本宫就不多打扰崔公公了。”
崔公公脸皮一紧,这张妃是记恨上了自己了。
就在张妃转身欲走时,崔公公突然叫道:“娘娘……”
张妃心头一喜,看来崔公公是想说出白晨兮与皇上真正的关系了。
谁知道崔总管只是道:“皇上今夜会去茉莉宫,请娘娘点上玫瑰香,皇上最近喜欢这种香味。”
听到崔公公说得不是白晨兮的事,张妃失望不已,而更让她生气的是该死的崔公公一个阉人,竟然还敢威胁上自己了!
说什么玫瑰香的事,其实就是暗中警告自己,皇上晚上进谁的宫里,他是有权左右的。
该死的阉人,竟然敢左右皇上招宠妃子的意愿!
不过张妃气归气,恨归恨,也知道崔公公是皇上身边亲信太监,确实掌管着翻牌的权力,如果他起了黑心,将来把她的名字一直放在最不显眼处,那么她就算等到了白头都等不到皇上的宠幸了。
这种事在前朝一直就有,有的宫女进了宫得了帝王一次临幸后,因为没有买通叫牌的太监,从此就独守空房,从青丝到白发只是苦度岁月罢了。
想到这里她按住了怒意,笑道:“谢谢公公了。”
说完带着宫女往茉莉宫走去。
走到一岔路口,她的脚步突然停住了:“走,改道去浣衣局!”
她对皇上的措词是一个字也不信,以她女人的直觉,必然是皇上对那白晨兮有了意思,而白晨兮不知道做了什么得罪了皇上,所以皇上才一怒之下将白晨兮贬到了浣洗局。
目的就是为了让白晨兮知道,没有了皇上的庇护,她就是凤凰也只能当野鸡!
这是逼白晨兮就范呢!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让濯无华这么上心,如果长得美,那么……
她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
一行人往浣衣局而去。
而此时的白晨兮正把浣衣局搞得鸡飞狗跳。
“快,快抓啊,不然把娘娘们的衣服毁了,就糟了。”
白晨兮手里拿着一个苹果,一面啃,一面指挥着胖嬷嬷去抓那只不知道哪来跑来的野猫。
胖嬷嬷跑得气喘吁吁,一面跑,一面骂骂咧咧:“你这该死的猫,一会抓到了你就吃你的肉,扒你的皮,抽你的筋,看你还敢不敢折腾本姑娘!”
“扑哧!”
白晨兮一口苹果全喷了出来,这都四十多岁还是自称姑娘?不会是老妖怪吧!
她不知道虽然一些没有被皇上宠幸过的宫女到了二十五岁会被放出去,但有些宫女就算是没有被宠幸,到了二十五岁也不愿意出宫的,因为这些宫女家人都不在了,出了宫她们根本没有生存的能力,其他书友正在看:!
唯一的一条出路就是嫁人!但是以她们的年纪出了宫也不可能嫁到好的男人,一般也只能当贫苦人家的填房什么的,她们在宫里见识惯了,见多的是人间的富贵,看多的是俊男美女,怎么还可能看上下里巴的男人呢?
所以她们还不如就留在宫里,说不定侍候好了哪个娘娘做了管事的嬷嬷,那比出宫嫁人可来得强百倍了。
胖嬷嬷就是这样的人,她长得本来就胖,家里也没有亲人了,所以她还不如留在宫里当浣衣局的嬷嬷,过得十分的舒服。
胖嬷嬷自然是听到了白晨兮那讥嘲的笑声,要是别人她早就一个嘴巴子煽过去了,可是这位主不是常人,连皇上都能直呼其名的,就算借她千百个狗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