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我叫人带你去瞧大夫。”柳员外笑着说道。
方豫北点了点头,她心中不禁高兴。若是自己真的有了孩子,就一定能够顺利转正成为柳员外的爱妾。
豫北心中不禁得意,多少年来有多少人想要成为柳员外的妾,而如今,她却马上就要成功了。豫北心下暗道,只认定了这一次一定能够成功。
第二日一早,方豫北从柳员外的外宅里醒来。刚刚梳洗打扮好,便有老妈子带着大夫钻进了方豫北的房间。
老大夫拿出脉枕号了脉,对着方豫北深深的鞠了一躬。
“应是有喜,恭喜少奶奶。”老大夫说道。
方豫北心中一激动,眼泪差一点流出来。方豫北扯下耳朵上的耳坠塞到了老大夫的手中,她心中十二万分的高兴。
待到傍晚时,归来的柳员外得知了这个消息,表面上亦是高兴。
“老爷,我回戏园子吗?”方豫北问道。
柳员外微微一笑,笑的有些尴尬。他自然不能叫方豫北再回戏园子去,今时不同往日,方豫北怀了他的孩子,他怎么能够叫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呢?
可这外宅是他素日里招姑娘过来的地方,断然不能叫一个女人在这里长住。思来想去,柳员外对豫北说道:“你先住到老五那里去吧。”
老五,就是五姨太。
方豫北一愣,五姨太的手段她早就领教过。但是,她也同样摆过五姨太一道。于是,她笑盈盈的答应了。
当下,柳员外便带着方豫北回到了五姨太那里。
拜见过五姨太,五姨太亲切的拉起了方豫北的手说道:“好妹妹,我比你早认识老爷几日,但是我知道老爷是喜欢你的。往后,咱们就住在一个院子里,我不敢跟妹妹争,但求妹妹好好伺候老爷,我便是吃斋念佛也高兴了。”
听闻五姨太这番话,柳员外的心理乐开了花。
“奶奶,老爷这一房一房又一房的,娶多少是个头呀!”丫鬟孟桐一脸的愁容。
五姨太冲着镜子里微微的笑了笑,她瞧了瞧头上的玳瑁发钗,伸出手轻佻的将它取下,小心翼翼的不拉扯掉自己的头发,顺便,侧过了脸去,瞧一瞧脸颊上刚刚洗掉的胭脂是否洗的干净。
“哎呀奶奶呀!你咋也不管管老爷!这才短短几年呢?奶奶您也看见了,那方豫北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孟桐一面为五姨太打了帕子,一面焦虑的说道。
五姨太摘下发钗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孟桐慢慢的将她乌黑的头发散开,又伸手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五姨太缓缓的脱下了背子,露出了雪白的香肩,骤然间屋子里春光四溢。
孟桐赶忙递过白色的绸缎睡衣,五姨太慢慢的换上。
“奶奶,你大人有大量,我可没你这么有肚量,其他书友正在看:。我看那个方豫北就不爽,我都替你生气!”孟桐气鼓鼓的说道。
五姨太扭过头去,微微的笑了笑。登时,她房间里的两盏放在铜镜前的油灯的光辉就黯淡了下来。就连高傲的发散着自己幽幽气息的鸡翅木桌椅,也低调的收敛起光辉。唯有那桌子上一炉子的沉香屑,以自己孤芳的空灵打动着所有人的心。
五姨太在这沉香屑的空气中,显得十分恬淡。她对着孟桐温柔一笑,随即轻描淡写的说道:“好了,我要休息了。下去吧。”
孟桐那张娇滴滴的脸,一下子就僵持住了。她瞧着五姨太,似乎像是不认识她一样!这还是那个跟大太太斗了小半辈子的五姨太吗?这还是那个想拼命将苏晓曼压死的女人吗?
五姨太却回过身去,将裙子慢慢退下,孟桐摇了摇头,只好退下了。
一到早上,阳光从窗子中透过来,五姨太正在窗下修饰这自己的容貌。这时候,做粗活的大丫头慌里慌张的跑进五姨太的屋子,也不管五姨太正在忙着修眉,上来就说道:“五姨太,二门子外的张三来了!”
二门子外的张三是新来的小厮,才进府没几日。
孟桐一听张三来,立刻就抢白到:“奶奶又没喊他,赶他出去!”
“好,我知道了,好在张三也不是外人,让他到院子里等我吧。”轻描淡写的说道。
大丫头刚一出门去,孟桐立刻低声问道:“奶奶,这……
“你过来,我有几句要紧的话要跟你说!”五姨太说道。
张三被请进了院子里,他是个拘谨的下人,十分谦卑的垂首等候。这时,孟桐笑吟吟的端着一碗茶从内堂走了出来。
一瞧见孟桐,张三的脸登时就红了,他低着头害羞的瞧着自己的脚尖。
“三哥你稍等一下,喝一碗茶,奶奶这就出来了。”孟桐连珠炮似的说道。
张三的脸更红了,呆呆的瞧着自己的脚尖,他的余光轻而易举的就瞧见了旁边的石头墩子。石头墩子的旁边,是孟桐那一双美丽的绣花鞋。
张三的脸更红了,孟桐笑了笑,将茶碗放在石桌上,温柔的说道:“我们奶奶的为人是极好的,相信你也听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