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感。
这时候,门外忽有小伙计跑了进来。那小伙计直奔千心的门口,千心对着他点了点头,他塞给了千心一张红纸的信。
“刚刚外面有人送过来的,说是林公子今晚宴请你跟晓曼姐。”小伙计说。
千心点头打开了那封信,果然,是一张请帖。这个林清和啊!想请她就直说嘛,干嘛还要装神弄鬼的?
千心心中泛起甜蜜的涟漪,她心道看来林清和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她怎么会不去呢?她当然要去。
“你去告诉外面的人,就说我一定到。”千心说。
哪儿知道小伙计笑了笑,对千心说道:“千心姐,送帖子的人已经走了,好看的小说:。”
千心点了点头,心道,这是在搞什么鬼?
院子的那一端,林莫言关上了窗。这一切她都看在了眼中,林莫言的嘴角露出了冷冷的微笑。这时候,方豫北端着一盒子的衣服推门走了进来。
“莫言姐,今儿晚上你的戏,我先那衣裳进来你试试。”豫北说。
林莫言看了豫北一眼,脸上依旧挂着冷漠的微笑。
“豫北,你倒挺贴心的。今晚,你给我配戏怎么样?”林莫言说。
方豫北大喜,登时差一点跪了下来,她兴奋的喊道:“谢谢莫言姐,谢谢莫言姐给我这个机会!”
林莫言微微一笑,笑的淡然而冷漠。
日子似是平凡的无味,就像是太阳日复一日的升起、落下。这就是人生,在平凡中蹉跎了岁月。人生苦短,未曾细细体验就悄然而过。
太阳一升、一落,一天就过去了。
太阳一升、不落,一个世纪就过去了。
人们时常感慨太阳升起的仓促,也会感慨夕阳落山的寂寥,更会感慨人生之中最难熬的事情莫过于无法享受爱情。
平凡的爱是温暖的,轰轰烈烈的爱是苍凉的。所有的爱最终只能转化成伴随的温暖,有时候,走完这一生的人是你最好的伴侣却未必是你最爱的人。
太阳还未落山的时候,千心就开始打扮了起来。她找出了一套淡绿色的衣裳,配上浅蓝色的裙,再加上黑色的鞋子活脱脱的一副春天的清丽。只不过,她的一只脚塞不到鞋子里,就只好包裹着白布,样子极为不雅。
打开了胭脂、铅粉,对着铜镜千心画了一个漂亮的妆。千心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她笑的很甜很好看。
这时候,门“吱嘎”的一下推开了。一个小戏子风情万种的走了进来,仿佛她要去相亲一样。
“千心姐,晓曼姐说她已经收拾好了,她在等你。”小戏子说道。
“啊,我也收拾好了,麻烦你扶着我过去吧。”宋千心说道。
在小戏子的搀扶下宋千心先去了苏晓曼的房间,别看她的脚受了伤可人家要的就是这个规矩,这样才能显得苏晓曼有身份。苏晓曼又在房间里磨蹭了一下,这才跟着宋千心一同上了车。
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路边传来卖唱女们清脆的嗓音:“耳听的谯楼上起了更点,田玉川在小舟好不为难,恨只恨卢世宽行事太短,[二六]害的我伤日命闯下祸端,若不是渔家女聪明有胆,险些儿落虎口性命难全,月光下把渔女偷眼观看,呀,这样人真叫我替她心酸,她那里哭啼啼泪湿粉面,渔家女遭灾难实实可怜,为救我她不怕官兵凶险,讲出话就如同钢刀一般……”
苏晓曼挑起车窗帘看了看外面,随后禁不住的苦笑了出来。
“我小的时候也是个卖场女呢!”苏晓曼说。
宋千心立即扭过头来看了苏晓曼一眼,记忆中,苏晓曼是在她十岁那年来到安桥瓦子的,这一带就是七八年,关于苏晓曼的身世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苏晓曼似乎不希望继续下这个话题,她只是轻轻一笑,接着说道:“好想快到了。”
宋千心也挑开车窗帘看了看,果然,真的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