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和将林莫言带进了房间里,十一月的阴霾在这房间里荡然无存。一走进门,林清和就紧紧的将林莫言拥入怀中。他抚摸着林莫言的肩膀,抚摸着她那浸湿的衣裳。他的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他包含着热泪的眼睛拼命的忍住了泪水。
林莫言忽然抬起头来,林清和感受到怀中那小猫一样的林莫言的动作。他垂下头去,正好迎上了林莫言那柔软的唇。
四目相对,爱意绵绵。
林清和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他那薄薄的嘴唇登时压在了林莫言那柔软的唇上。他用力的、狠狠的亲吻着她,似乎要将这几天来对她的思念全部转化成吻还给她。
林莫言的手勾住了林清和的脖子,他们的吻在十一月的阴霾中在黄昏前的细雨中在对彼此无尽的折磨中升华。
他捕捉到她柔软的舌,他尽情的享受着她的温暖与柔媚。他肆意的(吮)(吸)着她的唇,并要以自己的火热融化他们之间所有的冰冷。
而她的那一双手勾住了他的衣衫,她那平日在戏台子上挑起的兰花指轻轻地勾住了他的衣带。忽然,她的手一抖,他的衣带扣登时就解开了。
林清和的那一双手顺着她的长发滑落在了她的腰间,猛然的他一提气,她只感到一阵眩晕后整个人就躺在了她的怀中。
他一面吻着她一面抱着他,他的床就在三步之遥的地方。那一刻,三步变得那么长、那么远,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才走到……
雨夜,阴沉沉的天气仿佛是一滴浓重的红血珠。
这天气压抑的令人无法呼吸,冰冷的天气中屋子里的火盆儿渐渐的冷了,火星子渐渐的变小,所散发出的温暖也不过只能暖手罢了。
屋子里的人鼻尖早就冻的冰凉了,可是他们却仿佛没感到寒冷一样。也难怪,他们就这样相拥着,身体贴着身体以自己的温度来温暖着对方。
林莫言那乌黑而浓郁的长发如瀑布一样散在枕上,林清和的一只手臂抱着她仿佛也不知道累一样。
一只红色的鸳鸯肚兜仍在了地上,这肚兜大概是林莫言的,当然也许是林清和的。谁能回忆起刚刚那令人面红耳赤的时刻到底是谁将这只肚兜仍在了地上呢?
林莫言的脸上挂着甜蜜而满足的微笑,她那修长的凤眼在这个夜里如同星星一样的闪亮,好看的小说:。
“春映秋波暗动情,何须虑孤衾闲枕?香醪路远人沽饮,娇貌美风流厮称。日日,同欢共饮,尤强似嫦娥不嫁人。懒能临掠乌云鬓,慵点绛唇。对谩当垆效学文君。暗想文君,何时迎得知音?一片至诚心,奈何天也不由人。对景对景空题恨,赢得闷上心。止愁止愁青春过,年华暗逐人。殷勤回首问东君:桃花开谢逢春,怕奴容颜老,何时遇个人?”
林莫言的耳边又响起了戏文,台上台下她拥有了整个世界。
她轻轻的动了一下,一旁的林清和立即睁开了眼睛。林莫言红着脸钻进林清和的怀中,她那冰冷的耳朵贴着林清和的胸口,她能听到他的心跳。那是一颗火热的心在对她诉说无尽的爱意,那疯狂跳动的心脏无疑在告诉她这个夜晚他过的是多么的美妙。
美妙归美妙,林清和的心却像是碎了一样。
他抱着林莫言的肩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泪珠从林清和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未来怎么办呢?
他,他林清和身患怪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离世。到时候她该怎么办呢?要他在死后怀揣着对她的思念去投胎吗?那简直就是对他最大的折磨!
可如今,林莫言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他就必须要对她负责到底!
这就是命!
没错,这就是命!
他林清和是注定要娶林莫言,他林清和是注定要成为一个负心汉。他林清和注定不能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幸福,他林清和注定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成为寡妇。
这就是命!
不,他不能信命!
林莫言未来的路还有很长、很长,她会活到八十岁,此时的她却连二十岁还不到。她还有六十年的漫长人生,在这六十年中,她应该拥有幸福、拥有一个爱的人,拥有一个她爱的人,她会为所爱的人生一堆孩子,并在孩子们的孝顺中颐养天年。
那才是她林莫言的生活,而不是做个寡妇。
林清和的目光又落在了怀中的这个女人身上,这个女人光滑如缎的皮肤就在他的手上。他是个罪人,他短暂的享受令她这一生都背负着污点。
那一刻,林清和忽然觉得自己十分的肮脏。
林清和忽然决定,他决定告诉林莫言这一切。他再一次看了怀中这个心爱的女人一眼,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
“莫言。”林清和说。
林莫言在林清和的怀中动了动,林清和微微一笑,淡然的想,今生在将她拥入怀中的次数大概也只剩下这一次了吧?
“莫言,我有话对你说。”林清和说。
林莫言抬起头来,她那美丽的丹凤眼充满幸福的看着林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