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说出来,只有安宁夜在跟他抱怨,两人就为放与不放僵持不下,陌生人见到这种情况,心里一阵冷笑,马上说:“好了,你们放了我,给我五十万块钱,我就告诉你们,剪哪根线,决不骗人,行不行?”
何文轩连忙点头,说:“当然行!”
飞刀气得要命,阿诺不解何文轩此举,放了他,可以说得通,为了救陈梦洁,那么给他五十万块钱,是为了什么。陌生人被松开后,他就拿起公方包,对何文轩说:“剪红线,我设定了六小时,现在还有五小时。”然后大踏步地离开了房间,众人都想冲过去,但是被何文轩叫住了,待他一走,飞刀就开始数落何文轩的不是,何文轩连忙说:“快去找梦洁吧。”
飞刀鼻子一皱,“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她一定躲在深山里,让自己去死了,她的心太好了,如果真的死了,就是太可惜了。”
阿诺也跟着点头,何文轩说:“我们一起去找吧,我想她应该在那里。”
我在泉水溪,正走在树林之间的我,仔细地观察着,要选一个附近没有人家的地方简单,可要选一个很漂亮的地方,却很难。走了一会儿,我累了,就靠在树阴下歇息起来,抬头望着蓝天,心想,就是这里吧,选来选去,都是差不多的。
由于没有钱,我可是走着来的,一路上,别人都以怪异地眼光望向我,我知道他们在奇怪我的手背着,并且一个黑色袋子,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话,只是不停地对自己说:要坚强,不让自己流泪。现在,我好想好想妈妈和爸爸,还有依琳,还有何文轩,可是,我知道不能见到他们,最后一面也不行。我最喜欢的花是紫罗兰,在路上,我偷了一户人家的紫罗兰,当做纪念,握在了手上,虽然这束紫罗兰因为夏天来了,枯了,但我仍觉得它好美丽,我正想转过头好好看时,一阵风吹来,紫罗兰竟然被风吹掉在地上。我呆望着,想起了推开何文轩,跟他说再见的情景,他曾经说过我就像紫罗兰,现在枯了,是不是也代表我的生命要结束呢,难道这是预照?
过了一会儿,我环顾四周的树林,突然,我想到,炸药一旦爆炸,整片树林都会燃烧的,我只想着,不能让人受伤,怎么就没想过自然呢,我真是大意。可是,不在这里,在哪里去找空旷的地方呢,我只好又继续前行,树林很大一片,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完,慢慢地,我走到一座山前,整个人又累又困,想喝水,可是没有办法,为了不让任何东西受到伤害,我只有找到可行的地方。走着走着,我注意到一个山洞,跑了进去,里面很凉快,还有很多石头,我坐在一块石头上,打量着山洞,心想,如果在这儿爆炸,有可能是最好的,这里没有什么草,完全都是一些石头,就算爆炸,也只会让头顶上的石块掉下去,压住我,其他书友正在看:。
何文轩,飞刀,阿诺很快地就找到了这片树林里来,原来何文轩拿着我的照片去泉水溪的班车上问司机,他们都说见过这个女孩子,背着手,手上有一个黑色袋子。接着,他发现这片树林在泉水溪旁边,并且很漂亮,于是就来到这里,寻找着,可是找了好久,也找不到,飞刀不禁茫然了,不停地问是不是弄错呢?阿诺没有说话,只是四处看着,何文轩说:“以前,我跟她在泉水溪洗过脚,那时,她告诉我,死了也要葬在这里,我找不出其他的她可以去的地方了。”
阿诺倏地发现树旁边有一束花,感到有些奇怪,走过去,拾起来,是一束紫罗兰,猛地,被何文轩一把抢过来,大叫:“她来过这里?她一定在附近。”说完,他就开始继续向前走去,并且大声喊“梦洁!”那焦急的背影,是阿诺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他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也怀疑自己的耳朵,上午,他曾经说如果这次他帮他,把陈梦洁给他,行不行?何文轩的回答是马上的,迅速地,看起来是那么满不在乎,可是现在他的形为,明显就是爱之深呀。
我感到好渴,整个人慵懒地站起来,想出去,却害怕地看着外面,我怕我一出去,就爆炸,那么我的苦心不就白费了么。突然,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摇了摇头,我知道是幻觉,一定是,可是当喊声越来越清晰时,我连忙跑到外面,望着远处,没有人,声音继续飘来,我回应:“我在这里!”我是用了好大的声音喊的,心里却有些不安。
继续又有人喊梦洁,我又喊了一声:“我在这里!”
当我喊了几声后,我累了,低下了头,不停地喘息,突然,一个人影向我走来,我抬头,四目相望,当看清他的脸,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那个人跑过来,抱住了我,我却不能抱他。
“梦洁,”何文轩轻喊我的名字。
“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我已经泣不声了,没想到,我快死了,还能见到他。
“你说什么话呀?”何文轩松开我的身子,深情地望着我,“我好担心你,你为什么要想着,自己一个人死?”
“我不想连累其他人。”
“真是一个很傻的姑娘。”他用手摸着我的脸颊,“放心好了,那个王绵亿已经告诉我剪哪根线了。”
我点头,他把我的身子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