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意身边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群众,或许是他时间真的不多,那人看着肖久不悦道:“不然,我买下这相机?”
“我是在街拍,有本事你买下这条街啊!!”肖久是跑惯了社会新闻人,有着打不怕弄不死的职业精神。
男人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肖久一圈:“五千块。”
肖久嗤之以鼻,狠狠地白了那人一眼,雄纠纠气昂昂地道:“本小姐是党的好女儿!”
“五万块。。”那人不耐烦地掏出钱包,展开了厚厚一叠人民币。
肖久不动声色地杨唇,语气中不自然带有一丝隐秘的得逞之意:“相机归我。”
那人唇上沾染上几分不屑:“成交。”
question2
“身为一个成天飞来飞去的商人,交通的问题会带给你很多困扰么?”因为之前的回忆,肖久一直没有抬头去看林润生,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也只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写访题的人都是白痴。
林润生若无其事地敲了敲桌子,想了一会儿才回答:“时间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不过我更害怕雪灾滞留……和哭得没完没了的女人。”
天知道一向节省有余的肖久怎么会决定从偏远的景区打车回机场,早知道这么大的雪会倾情泄下,她一定抱着暖手器在被子里装死人的。
那样的话,就更不会被冷死在路上,该死的大雪!
确认出租车内的空调是真的坏了,肖久自认倒霉地抱紧了双手,车子龟速前行。从白茫茫的大雪中看去前路格外漫长,肖久暗咒一声恨不能将脖子缩进本就不够宽大的羽绒服里去,心里只默念着快点到机场吧,快点到机场吧。
在这要人命的时候,出租车竟然还缓慢地停了下来。
“师傅,可以搭个便车么,送我们去贵州机场就好,有点急事。”肖久抬头,看见一个全身包裹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指了指不远处的路虎:“我们车坏了。”
师傅回头看了看肖久:“小姐,行个方便不?”
肖久哧啦啦地吸了吸鼻涕,捂着脸点头:“多个人暖和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车资平分!”
上来一个男子,肖久颤抖着身子不甘心地往旁边挪了挪,眼见那人要开车门,她迅速将帽子掀起来盖住脑袋,抵御开门瞬间随之进来的冷风,好看的小说:。
打了个寒战后,出租车再次龟速前行,肖久注意到刚刚说要搭便车的人并没有上来,反而留下来回到了车里,大概是等维修人员的到来。
肖久冷得像条狗似的蜷成一团,只余光瞥见身边的男人,有很温暖的长大衣。
车行不久,肖久就听到了前方各种汽车的喇叭车交响在一起,声音并不美好,更加不美好的是,照这个情况来看……
出租车再次停下,师傅带着浓厚的口音道:“遭,塞车了!”
肖久仍然未动,听得身边的男人淡淡嗯了一声,似乎打了个电话说赶不上某个会议了,又打了个说维修车一时半会儿来不了,自己找个地儿暖和去。然后接了个电话说在去贵州机场的路上,去那儿接他云云。
谁知这一堵,就是整整一天……
直到天黑他们才到机场,彼时肖久双腿早已麻木,全身僵冷如冰,就连同车的男子好心相扶,她也只缩着身子哑声说了句“谢谢”。
看着回c市的飞机因大雪无限期延时,和满机场的滞留乘客,肖久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掺着男子的手哆嗦着找到了一个位子,拿出手机噼噼啪啪给外婆打电话报平安。
这才知道是遇上了雪灾,外婆在那边担心得落泪,从肖久儿时出生说到肖久父母同样是来贵州出差意外身亡,一时间婆孙俩对着电话哭的稀里哗啦。
那男子端来一杯热咖啡,见肖久哭成这样,顺便递了张纸巾。
电话很快就结束了,可眼泪却止不住似的。
“怎么,害怕了?”头上的声音有一丝戏谑。
肖久抬眼见那男子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心中更加觉得此人眼熟。懒得多想,肖久只闷闷答道:“我才不怕,我才不是害怕。”
男子在她身边坐下,拿走了肖久手中喝得差不多的咖啡,另外递了杯热水给她暖手。
肖久知道那人是好心,难得的多解释了一句:“爸爸妈妈也是在贵州去世的。”说完,眼泪又忍不住冒出来。
“我也是来这里……缅怀我姐的。”肖久听到男子嗤笑了一声,:“据说是和人私奔到了这。”
肖久不知道该夸奖勇气可嘉还是说家门不幸,自顾自地接着抹眼泪。对男子递来的大衣视而不见,本小姐是党的好女儿,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那男人叹了口气,一把拉过她的手臂,套上大衣就将肖久拥在了怀里,温暖的男性体温铺天盖地的,让肖久鼻子一酸,埋头接着哭了起来。男子整了整大衣,让大衣如怀抱一般密不透风,肖久顺势缩了缩脚,将腿也搁进大衣内,完完全全的缩在了陌生男人温暖的怀里。
心中暗咒,去特娘的矜持